“大掌櫃,您看此事如何解決?”剛剛那老鴇找到暮楚樓大掌櫃將林近在樓上說的話說了一遍。
只見那大掌櫃確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女人,眉眼之間帶著媚意。身材勻稱,雖也年歲不小卻是風韻猶存!正是暮楚樓的大掌櫃武霓裳,也是幫皇家打理青樓產業的主事之人。
“確定是張大官請來的嗎?”武霓裳詢問道。
老鴇說道:“卻是如此,奴家怎會看錯。張大官走的急,並未有留下話語”
“常人請張大官喝茶,還請不動呢!帶我去見見此人”武霓裳起身風韻的臀部一扭一扭的走出房間。
此時林近正在自斟自飲的喝茶,見到進來一個嫵媚的女人不由問道:“這位漂亮姐姐,不知來此間有何事”卻並未起身。
“讓小郎君知曉這是我們大掌櫃武樓主”剛剛那老鴇說道。
武霓裳擺擺手,那老鴇欠身退了下去。
“聽那老鴇說小郎是張大官請來的?”武霓裳問道。
“正是此中緣由你既已得之,想來也知我並不是那種吃霸王餐的人”林近撇撇嘴說道。
武霓裳聞言道:“奴家此前外出並不知張大官來了此間,故此才有一問”
“不知小郎君貴姓?家中父母又是何人。雖說張大官位高權重,更是這教坊司的上司。但是請張大官喝茶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想來小郎君自是不會捨不得些許茶資”武霓裳問道。
“小郎君不妨留下姓名,家中住址。明日我差人去取茶資便可”武霓裳又道。
林近看著這青樓的大掌櫃做事滴水不漏。你人現在可以走,茶資我明日差人去你家取。林近並不是在乎十幾貫銀錢,林近相信自己在張茂則身上可以賺到更多,既然這暮楚樓肯放自己離去,便出去找個客棧住上一晚,明日再回家也不是不可。
“既然武掌櫃肯讓我離去自是最好,我還小,這留宿青樓總歸於名聲不太好的。”林近笑著說道。說心裡話林近還真怕林母和大嫂知道自己今夜留宿青樓。
武霓裳聞言雙媚微微一皺心道:“什麼叫你還小,還什麼留宿青樓名聲不好,我這樓裡也不是隨隨便便誰都來的起的”
“小郎君請”武霓裳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
林近跟便隨著武霓裳出了房間到了樓下賬房先生處。
“鹹水門三里巷林家鐵匠鋪林近,武掌櫃明日差人前去取錢便是”林近接著又道。
那賬房先生聞言便將林近的姓名,住址在賬冊上寫了上去。
“觀小郎君書生打扮可有表字?賬房隨口問道。古代男子二十取表字,女子十五可取表字。若是讀書人大多進學後先生會幫忙取一個字,卻不受年齡所限。林近的字也是書院的先生取的。
“胡賬房記下地址便可,無需多嘴” 武霓裳制止胡賬房道,胡賬房問林近表字明顯是怕林近是個賴賬的,武霓裳覺得畢竟是張大官請來的人,還是不要太過分。。
林近自然也知道這賬房因何有此一問,說道:“些許銀錢,林某人不至於賴了你的,林近,表字致遠,可還有疑問?”
“沒有疑問,這賬房無禮,林小郎君還請多多海涵”武霓裳說道。
林近只是淡淡的說道:“得虧我知道張大官的為人,否則我真以為碰到了仙人跳。”氣不死你個奸商,你家頂頭上司請來的人喝杯茶也要付錢。林近自然不會為此事找張茂則說項,那樣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但是不妨礙林近說話氣氣你。
仙人跳自古有之,武霓裳聞言面色一紅,並不是羞得。而是自家做的確實不太地道,此時讓林近拿話一激,臉上還真掛不住。
“小郎君嚴重了,此事,此事...”武霓裳此時也有些後悔了,自己何苦讓人來記下姓名住址,記就記吧!還問人表字。不給人留情面,人家肯定也不給你好話聽。
“你便是那林致遠?”正當武霓裳後悔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只聽旁邊有人大聲問道。
此時是在一樓的大堂裡,正值晚上,客人正多的時候,有抱著小娘子喝酒的,有摟著喝醉的酒娘往樓上走的。
眾人聽到這一聲質問之語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往這邊看來,林近看著問話那人,一身儒衫,五官尚可的年輕書生,自己並不認識。
林近見眾人目光皆至又不好不答,只得回道:“本人是林致遠,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便不知了,不過在下並不認識你,想來你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