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汴京城只有你一個叫林近,林致遠的莫非還想抵賴不成?”那書生又說道。
林近聞言面色不喜的說道:“我何時抵賴了?況且我亦不認得你。”
“你口出狂言大言不慚!我大宋學子羞與你同為讀書人”那書生又爆怒的說道。
林近聽到對方如此說自是不讓的道:“我亦不齒與爾為伍!乖犬莫擋路,林某概不奉陪”吵架咱還沒怕過誰。
一旁的武霓裳輕輕說道:“此人是龐恭孫,龐太師的孫子,林小郎需慎言”
林近聽到此話心中也是一凜,這是碰到了官三代啊!
“林致遠你口出狂言,可將天下讀書人放在眼中”那龐恭孫聞言又是一句質問。
林近聽到龐恭孫如此問自是知道對方打的什麼主意,因此並不急著回答。只是一笑不緩不慢的說道:“如果我今日說一句,天不生吾林致遠,青樓萬古如長夜。是不是龐公子也要為全天下嫖客質問我林致遠?”
龐恭孫聞言一陣氣結,問道:“你林致遠既然說自己詩才萬古,可敢與我比上一比?”
林近搖搖頭說道:“沒興趣,我林近還青樓萬古呢!你是不是也要跟我比上一比?”
旁邊的武霓裳噗嗤笑出聲,堂內更是大笑連連。
龐恭孫氣的滿臉通紅又無計可施,但他身後一人卻上前質問道:“龐兄只是與你比試詩詞,你為何卻拿那床笫之事來說。豈非汙了聖人之言,是對聖人的大不敬”
林近頓時覺得此人說話刁鑽,不得不收起調笑龐恭孫的心思回道:“卻不知他或是你可知我家門外的對子?可曾對出?”
那人聞言自是面色一紅,隨即說道:“你不知哪裡剽竊來的絕對來為難我等。怕是你已經也是對不出罷!”
“自己無能,又焉知他人對不出”林近冷哼一聲道。
“據我所知,你那老師歐陽修也自問對不出,莫不是你能對的出?”那人得意的說道。
林近聞言心中一陣無力,即是自己知道下聯也不能此時將歐陽修比下去。不知對方說的是真是假,林近也不能去賭歐陽修沒說過此話。
“我自是比不過老師的”林近說道。
“既然你對不出何故要求我等對出”龐恭孫出來說道。
“既然你林致遠說自己詩詞無敵於天下,可敢與我等比試,莫不是空口白話自吹自擂。歐陽修竟然收這種人為弟子,毀了一世英名”龐恭孫旁邊那人又說道。
林近覺得。此人極為難纏,對方只抓住自己那句話不放,又以歐陽修的名聲做要挾,由不得林近不比”林近如果輸了不止自己名聲掃地,歐陽修也會聲譽受損。可是林近會輸嗎?後世那麼多詩詞給自己抄,怎麼可能會輸。林近不想比是因為這種事無意意,林近寧願用那些詞哄小娘子開心,總比用在這群二世祖身上來的有價值。此時林近退無可退只能比了。可憐自己肚子裡不多的詩詞,一陣陣心疼。
“我林致遠不會平白無故與你等比這詩詞,你們要比就拿出彩頭來”林近打定主意既然要比定要狠狠的宰這幾人一刀。
龐恭孫找林近的麻煩並不只是因為林近的狂言所致,而且龐籍龐太師是看不慣歐陽修,龐太師對歐陽修心生齷齪,龐恭孫找林近麻煩就好理解了。
眾多圍觀的人也是七言八言的說道:“對,比試怎麼能沒有彩頭”
林近就是吃定他們要比就必須拿出彩頭,即使有彩頭林近都覺得虧了。
就見一人往眾人身前一站說道:“既然要彩頭,少了諸位面子也不好看,正好今晚那雨姑娘梳頭,就以雨霖鈴姑娘為彩頭,輸的一方出銀錢幫雨姑娘贖身。贏的一方將人帶走”
武霓裳一聽此話正欲出言反對,只聽龐恭孫說道:“好就以此為彩頭,就怕他林致遠拿不出這幫雨姑娘贖身的錢財”
武霓裳見龐恭孫站出來說了話,便沒有再多言,暮楚樓雖然屬於教坊司,但是那也不敢得罪龐太師。左右都是做生意,既然對方出錢贖身,也不會太虧。
林近拿不出這贖身幾千貫自己確實沒那麼多錢。林近能說自己沒錢嗎?當然不能說。到了此時已是退讓不得,最主要是林近不認為自己會輸。隨即開口問道:“卻不知如何比法,又是何人作保,空口白話我可信不過幾位。”
眾人聞言紛紛在人群裡找有沒有德高望重的讀書人,只見有人已經掩面要踱步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