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聞言已是心中有數說道:“待明日你當值時,就要發動,劉大人可要做好收尾才行。”
劉敏忠點點頭,此時他也明白既然做都做了,就力保萬無一失,何況對自己還有莫大的好處。
林近清楚的知道一國使館同時也是細作的大本營,刺探情報的任務也都由常駐該國的使節一手操辦,古今皆無例外,契丹人先拿到千步鏡,隨後又得到林家農莊有鏡片秘方的訊息,必然有所行動,而且大概就會在今晚。
林近此時反而覺得有些對不住趙禎了,如此大宋與契丹的關係又惡了一分,趙禎又要為此頭疼很久了。
林近在李家別院送走了劉敏忠,又等到祁青夢回來,知道事情辦妥了,才離開了李明月的宅子回到家中。
而祁青夢又擔負起了看管李明月的任務,李明月對此頗有怨言,林近回了她一句,“要麼你現在跟我回林家住幾日!”李明月哪裡肯去,雖是兩人已經如此這般了,可於外人面前還是要些臉面的。
她對林近如此不信任自己顯然很生氣,心中連連暗罵林近沒良心。
林家的人對於林近夜不歸宿並不會多問,唯獨雨霖鈴對此尤為介意,她自小從煙花之地長大,很是清楚男人夜不歸宿,肯定是在外面鬼混了。
“郎君,奴家幫你管理這賬房累死累活的,你整天去外面鬼混,可是家裡沒女人嗎?”
雨霖鈴雖有小女人的害羞,卻並不是什麼都不懂,更不是不會賣弄風情,她的出身反而比別人更懂一些,只是既已嫁作良家,自然不會再輕易擺出搔首弄姿、媚眼含春的作態。
林近聞言尷尬的笑了笑道:“霖玲,郎君是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如此,你莫要多想。”
“郎君莫非覺得我如大嫂那般不懂男人的事?你每次夜不歸宿身上都有其他女人的胭脂水粉味,莫以為我不知!”
雨霖鈴早已對此頗有怨言,此時哪裡還肯放過林近。
林近此時也知道自己在外面有女人的事瞞不住雨霖鈴了,壞壞一笑道:“霖玲既然如此有怨言,不如今晚我去你房間裡睡。”
雨霖鈴聞言也是一羞,雖然她也猜不出林近說的是不是玩笑話,但又有些期許。丟下一句“反正不許郎君去外面招惹其他女人,否則我就將此事告訴大嫂!”便碎步離去。
雨霖鈴走後林近又陷入了沉思,自己現在可用的人手太少,不是普通人手,而是有本領又肯為自己賣命的人,他此時有些羨慕別的穿越者,隨時隨地都能碰到一大群肯為自己賣命的人,而自己最依仗的祁家父女,自己都不敢確定是不是真心為林家賣命。
林近有時候都想用美男計將祁青夢勾搭到手,如此將祁遷綁到自己的這輛馬車上,奈何祁青夢這女人武力太高,而對於男女之事卻又懵懵懂懂,讓林近不敢輕易有所動作。
林近也覺得自己做事有些不擇手段,但這是古代並不是人人守法的現代社會,林近這麼久甚至沒有出過開封府地界,不是他不想出去遊覽一番,而是此時的大宋雖是一副盛世的景況,但是出了開封府仍然是地廣人稀,即便是官道上仍然有很多攔路搶劫、謀財害命的綠林好漢,沒有足夠保命的手段只得僱請鏢師才敢出門遊歷。
前世的思維在此時要不得,林近做事不夠狠一些那死的也許就是他自己了,不管強迫李明月還是想要勾搭祁青夢,他都有如此想和做的理由,想到此處他心裡才釋然了不少。
天色漸漸暗去,林近的佈置雖是穩妥但契丹人並不一定就會中計,林近雖摸不準,但千步鏡的丟失必然會引起朝廷的嚴查,只要稍稍透露些口風出去官府必然查到契丹人的住所,事發已是必然。
雨霖鈴在房裡等了半夜,林近並未前來,心中萬分失落的伴著睏意緩緩睡了過去。而林近確實沒有心情此時與雨霖鈴做些什麼,他一直等著農莊那邊傳來訊息。
只是一夜過去並未有發生任何事,一早祁遷也派人來稟告說農莊一切安好。林近只是囑咐不要放鬆警惕便將人打發了回去。
雨霖鈴一臉哀怨的看著林近道:“郎君莫不是覺得霖玲不如外面那些妓子?”顯然她此時覺得自己已是良家婦女了。
林近湊到她耳邊道:“霖玲今晚我一定去,郎君這幾日是有大事要做,豈會真的在外面留戀煙花之地。”
雨霖鈴對於林近的變化看在眼裡,出身特殊的她又怎麼不知道林近早已破了童子身,自己再不抓緊怕不知道要被多少女人搶了先去,此時聽到林近答應才放下心事緩緩道:“奴家是你最先帶回家的,郎君若是再帶人回來,我必須比她們大。”
林近也明白了,這大宋的女人就是為了名分活著的,無論豪門貴族還是平民歌妓她們最看重的都是名分大小的問題。
林近不知道的是他將來的正妻,就是他大嫂王語嫣,可是個一夫一妻的典範,當初嫁給他大哥林附的時候,寧願將自己的陪嫁丫鬟都解了奴契放了良,也不肯與她人共事一夫,自小嬌生慣養的富家小姐寧願自己洗衣做飯伺候一家子人從來也沒有怨言的在林家過了三年。
林近身邊一堆女人,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若是說最讓林近省心的目前還是程凝兒。
林近撇一了眼雨霖鈴胸前鼓鼓的位置回應道:“霖玲當然是最大的。”
雨霖鈴見此大羞道:“郎君還是這般沒臉沒皮的!”說完便急忙跑了。
林近搖搖頭無語道:“剛剛催著自己去她房裡睡也不見害羞,自己一句玩笑話就這般作態,我還沒講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