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聞言頓時一驚,立刻蔫了下來,忙道:“東家多慮了。”
“你們在精鹽上面撈了多少?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釀酒作坊是與三司合作的,東家我才佔一成,你們再敢伸手,到時候掉了腦袋可別喊冤。”
兩人聞言頓時雙膝著地,冷汗連連急忙點頭稱是。
“你們要錢財東家我不會吝嗇,不該你們拿的以後不要伸手懂了嗎?”
“懂了!”
“下次再也不敢了。”
林近揮揮手道:“去忙吧!”
兩人急忙起身灰溜溜的走了。
燕七看了一場大戲不由的問道:“東家,他們真的從精鹽中撈了很多錢?”
林近撇了撇燕七說道:“撈肯定是撈了,至於多少我又怎知。”說完呵呵一笑,向前走去。
燕七無奈嘆息兩聲,自己對這東家的心思實在摸不透,對兩個官奴婢都不信任,會信任自己嗎?
秦宗則是事不關己的跟著林近走了。
燕七懷著心思跟在林近後面。
“燕七是不是覺得東家我疑心太重?”
燕七聞言急忙上前兩步回道:“只是有些摸不透東家的心思。”
林近搖搖頭道:“不敲打他們一番,如果他們真的向釀酒作坊裡伸手,倒時被朝廷查出來是真要砍頭的,你也一樣管好自己和手底下的人。”
燕七聞言面色一變道:“東家放心,燕七知道了。”
林近這樣一說燕七也明白了,東家是想提醒自己這些人,這釀酒作坊誰碰誰死。
燕七看不透林近,林近同樣也看不透燕七,他這種年輕又相貌出眾,看膚色也不像窮苦人家出身的人,為什麼來給林家當護院?
林近回了竹石書院,而秦宗則自己回了林家作坊。
發解試結束了,書院又恢復了常態,只是少了許多學子,比如許惜這樣突然就嫁人的,或者如林近與方遂這種退學的。
林近突然覺得讓許惜來書院給這些孩子們講識字課,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畢竟自己時間不多,而蒙學並不需要多深厚的學識。
二十多個孩子,一間教室就足夠了,雖也上過幾堂課了,但是林近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
“額!黑板,粉筆,我怎麼變得這麼遲鈍了。”
林家現在什麼工匠都不缺,黑板直接奢侈一些讓漆匠用黑漆給做幾個就可以了。
至於粉筆則更簡單了,此時的石膏、石粉,是作為牆體粉刷的建築材料,隨處都可以買到,無非做幾個粉筆磨具。
林近回到竹石書院只待了片刻又趕回了自己家作坊,而他剛剛離開,一個二八年華的美貌女子便出現在了林近的學堂門口。
“你們的先生剛剛不是回來了嗎?”女子問道。
柳琰、申曼容抱著孩子在學堂門口聊天,聞言才回道:“沈娘子,我們院長來了片刻此時又回家去了。”
這位女子正是沈永長的孫女沈書瑤,她前兩日已經從姑姑那裡回了汴京城。
沈書瑤聽聞書院被爺爺賣了一半產權,她當然不同意,已經過來找過林近幾次了,就差找上家門了。
剛剛聽聞林近回來了,立刻就找了過來,卻是撲了個空。
沈書瑤冷著一張臉走了。
林近回到作坊又將秦宗和漆匠喊到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