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如今也知道了,自己這位東家每次喊他們過來,必然又有新東西做了。
林近在紙上畫了粉筆的磨具,標好尺寸丟給秦宗讓他今天必須完工。
“東家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秦宗走了,林近又畫了一塊黑板,標記好尺寸。
“你找幾塊咱們作坊裡最大的鏡框,背板上通體刷黑漆,大概要多久?”
漆匠略一沉思道:“這個院子裡的胎體都是如此,重新做得半月有餘才行。”
林近聞言一拍腦門,“我倒是忘了,你們漆匠做漆無論什麼花紋都是黑漆打底的。”
“東家說的對,先要上幾遍生漆打磨出來,然後裱布,刮漆灰,打磨平整,再塗幾遍黑漆,這只是做胎體。”
林近點點頭道:“給我準備六塊,等會我要帶走,你回頭吩咐人做幾塊長一丈,高半丈的底胎,木板要厚一些。”
漆匠聞言嘴角微微顫抖,這個東家還真是財大氣粗,這麼大的漆器,即便皇宮裡也沒有吧!
心裡暗暗默唸:“還好只是黑底,還好只是黑底。”
漆匠若是知道林近只是用來寫字的,估計鬍子都會被氣歪了。
“東家這隻怕要月餘時間才行!”
林近無奈的點點頭,他也知道此時的漆還是天然大漆,乾燥條件太苛刻,也不好強求。
漆匠失望而歸,秦宗更是錯的離譜。
過了半個時辰秦宗便回來交差了。
林近望著擺在自己面前的幾個鐵疙瘩,對於秦宗的不開竅也很無奈。
“家裡沒木匠嗎?你拿著圖紙過去找幾塊木頭打幾個孔就行了,至於還要開爐火做成鐵的!”
“俺是鐵匠不是嘛!東家也沒說要用木頭做,鐵的不行嗎?”
秦宗說的也沒錯,他是鐵匠又不是木匠。
林近看著秦宗身上溼透的衣衫,說道:“鐵的更好,不過你完全可以將事情交代給別人做。”
林近讓車伕張明將鏡框和粉筆磨具搬上馬車,帶上錘子釘子等工具,漏斗和一瓶煤油。
又在路上買了幾十斤熟石膏和熟石灰粉後便去了書院。
林近將東西卸在自己住的小院子裡,便開始了製作粉筆。
粉筆製作並不難,林近只是浪費了兩斤材料,就將配比摸透了。
將五個粉筆磨具內部塗上煤油方便脫模。
隨後將調好的石膏倒進漏斗,漏進磨具裡。
拍了拍手又抱著六塊鏡框去了學堂裡。
這六塊鏡框的背板塗了很厚的黑漆,打磨的很平整。
林近比劃了一會,就用釘子將六塊鏡框挨個鑲在了牆上。
六塊全身鏡的鏡框,合起來比後世的黑板還要大上不少。
宋人是很講究工匠精神的,這塊黑板不發生火災的話,用個幾十年估計也不會壞。
“林致遠!”門口一女聲傳來,語氣顯得很不友善。
林近聽聞有人叫自己不由的扭頭看向學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