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在曹皇后的密室裡,只待了兩刻鐘不到就要離開,並不只是因為趙禎要下朝了,而是他發現曹丹姝說話的語氣有些變化。
從最開始的頤指氣使變成與他商量對策,這讓他不得不遠離這個女人,若是被對方黏上自己會陷得更深,他目前還不想與曹家過多接觸。
至少現在只是推測這做不得準,他只需要知道訊息便可以了,曹丹姝與秋月如果真懷了孕,自己就不得不與她們綁在一條船上了。
秋月守在門口見林近走了出來,並沒有說話。
林近卻很想將曹丹姝這個貼身侍女發展成自己在宮裡的暗線,只是這要慢慢試探才行。
“你最近可有不舒服!”他這是明知故問了,才過去沒幾天怎麼可能會有懷孕的症狀。
“沒有!”
“有事記得通知我,你家娘娘並不是多聰明的一個人。”
“這...倒時再說吧!”
林近也知道這個秋月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聖人剛剛說過,會讓你跟我保持聯絡。”
秋月想了想回道:“若是聖人同意到時會通知你的。”
“這樣最好。”林近說完便離開了此間。
他走出去沒有多遠,就見到張茂則小跑著過來了。
“林小郎,官家讓你去文德殿議事。”
林近略微驚愕,趙禎為什麼會讓自己去參加常朝儀?常朝儀只是一個形式化的朝會,很少商議什麼大事,何況自己只是一個六品的散官並無實權。
“林小郎發什麼呆?還不趕快跟灑家走。”
林近問道:“張大官可否說一說,官家為什麼讓我上朝!”
“先跟灑家走,咱們邊走邊說。”
林近只得跟著張茂則往文德殿趕去,從張茂則口中得知。
平時常朝儀是沒有什麼事情要商議的,只是走走過場重臣們也不常來,今天他們都來了而且為了科舉的事吵的不可開交,官家無法只能讓灑家請你過去幫忙想想辦法。
林近暗道,莫非因為外面舉子都信心十足,這些大臣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
該來的遲早要來,如今事情已成定局,這些人再怎麼吵也沒用,難不成要臨時改科舉規則?
文德殿裡文武兩列朝班,都側目看向林近,事情就是這小子搞出來的,你閒著沒事發明什麼鐵筆,學子們用的得心應手事半功倍,這讓明年的春闈充滿了變數。
林近很清楚,這大殿裡要麼是進士出身,要麼是祖輩萌蒽,即便是武將都對這件事畏懼萬分,明年若是一大批進士入朝為官,自己這些人的日子怕是要不好過了。
林近緩緩走上前施禮道:“臣林致遠參加陛下聖體安康。”
趙禎一身黃色龍袍正經威坐,微微一抬手,“免禮!”
“敢問陛下傳召臣來此是為何事?”
“哼!林致遠你醉心奇yin技巧之物霍亂朝綱,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