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一臉懵逼的抬頭一看,出來說話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八字眉文官,一看便不是善與的,但是他
從來沒見過此人,但是看官服是正三品的學士。
“不知這位學士貴姓,為何一上來便問罪於我?可否說明原由?”
“本官龍圖閣學士文彥博!”
林近狐疑,文彥博他知道,這個人不是不在京嗎?自己查過他應該在秦州當知州才對,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文學士,一來便指責於我,似乎不妥吧!”
“你製作出鐵筆那等俗物,擾亂來年的春闈,莫非你還要狡辯?”
林近也知道自己觸動了這些人的切身利益,文彥博是他們的代言人而已。
“鐵筆是我製作的沒錯,但是我可沒教別人用,何況誰規定了不許用鐵筆書寫?難道我在路邊撿個樹枝寫幾個字學士你也要管嗎?”
文彥博眉頭皺的更緊,“文墨之事因你的鐵筆,變成僅為功利之學,你不尊文墨乃我輩文人之恥辱。”他怒氣衝衝的說完,一拱手對著龍椅上的趙禎道:“還請陛下下旨取締鐵筆,並將林致遠削官去職,還我大宋文壇清名。”
我尼瑪!這是個因循守舊的死頑固,這算是既得利益集團的垂死掙扎嗎?不過這比自己預料的遲了太多了。
反正鐵筆和石墨筆的製作方法已經公佈出去了,你們愛咋咋地,別人插起門來偷偷用你又能奈何?
“臣附議!”
“臣附議!”
“......”
好吧!滿朝文武都是附議,但是朝中從來也不缺正直的人,比如歐陽修、富弼,再比如多次參奏王蘊秀的張方平。
張方平出列道:“臣,覺得此事不妥。”
趙禎早就知道鐵筆的厲害之處,他是樂於見到如此的,見張方平這個知諫院發言他隨口道。
“張知諫有何不同看法?說來聽聽。”
張方平回道:“如林致遠所言,鐵筆與樹枝無異,用與不用全在個人,豈可因此治罪,臣認為鐵筆不應取締應大力推廣方可。”
林近只是微微一笑,看了看右前方的歐陽修和富弼,有張方平這個知諫院說話,他們大概現在不會幫自己說什麼。
“陛下,文墨之事傳承千年,萬不可為了一時之利而失了分寸。”
林近見有人出來說話又抬頭看去,說話的竟然是一個身穿武職官服的人。
我特麼!文墨之事,關你一個武將屁事,你出來跳什麼腳。
林近心裡雖腹誹但是他很清楚這些人為什麼出來反對,文官集團不想太多人進來分一杯羹,武官同樣怕文官越來越勢大,那樣他們武官的日子會更難過。
任他們誰都沒想到一支小小的鐵筆會掀起這麼大風波。
趙禎面色如常的道:“林致遠,你可有話要說”
林近一拱手道:“回陛下,臣打算關了鐵筆作坊,以後不做了,想來諸位大人應該不會再為難臣這個微末小散官吧!”
趙禎心中笑了笑,這個林致遠太過狡猾,你都將鐵筆的製作方法公佈出去了,還附送了石炭筆的製作方法,如今把作坊一關將事情撇清,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大臣們會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