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首此言差矣,賣的越多取貨成本豈不是越低?而且售價就是五貫,就是內宮張茂則大總管買了六個走也是五貫一個,大宋有錢的富戶很多,汴京城的富戶更是比其他地方多的多,其中利益不用林某說了吧!”林近回道。
兩人聞言也是一驚,張茂則內宮大總管要幾個打火機也敢要錢。林近的意思就是扯虎皮拉大旗,拉出張茂則鎮場子。
“誠然林東家說的在理,可開封府一府之地竟許可五家,是不是有些多了?”許行首問道。
“開封府富戶數之不盡,莫非許行首覺得一個大富之家只要一個打火機就夠用了?即便五家其中利益也是很豐厚的,還有這燃料以後也要偶爾購買新增,至於以後林家工坊自然還會有新的取火照明之物產出,更是與這燃料息息相關。”林近回道。
“不知這開封府五家可會劃分地區?還是隨意售賣?”曲掌櫃問道。
“開封府並不劃分也不收取保金,曲掌櫃本事夠大,拿下整個開封府我林家也不會管。”林近回道。
“兩位意下如何?今日兩位先到,所謂先到先得,到了明日兩位不一定爭搶的過其他人了。”林近問道,林近說的不無道理,這沒有不透風的牆,林近雖採用的是願者上鉤的策略,此時很多人選擇觀望,只要今日這兩人來林家工坊的事傳出去自然有人會坐不住了。
“只是林東家如何保證這五家均售五貫的價格?”曲掌櫃問道,都說女人心細,確實如此。
“自然由五家互相監督,林某也會派人查訪,只要查實對方違約便取消對方的資格,另外選一商賈加入湊齊五家便是,咱大宋的商賈多的很。”林近回道。
“如果對方是你林東家得罪不起的人呢?”曲掌櫃又問道。
林近搖搖頭說道: “沒有什麼人是得罪不起的,如果說有那只是利益不夠大,莫非曲掌櫃覺得林某是個蠢人,後面沒人也敢做此等生意?”
生意場也是要比拼後臺的,曲掌櫃一個女人竟然深諳此道竟然比那許行首想的更遠更深,林近不由重視起此人。
“林東家如此說,奴家就應了林東家的條件,也不用等明日與旁人爭搶了,今日就與林東家定了契約。”曲掌櫃眉心一動說道。
“曲掌櫃的眼界林某也是非常佩服的,這契約請曲掌櫃拿去仔細讀過再籤不遲。”林近聞言回道,拿出一份合同遞給了曲掌櫃。
許行首見曲掌櫃要立契約卻沒有著急,而是開口說道:“老夫還需考慮一二改日再來登門,老夫就此告辭。”顯然許行首覺得林近不給他這行首面子,並不想如同曲掌櫃一樣,四貫五取貨銷售量達到一千個再返利。
林近也不以為然,說道:“既然許行首需考慮,在下也不強人所難,許行首考慮清楚再尋到林家工坊便是。”說完就送許行首下了樓,雖沒談成該有的禮節林近還是做足了。
王語嫣則留在樓上陪著曲掌櫃看契約。
“你家相公倒是會做生意的人,想的如此周全,那許行首如果看到這份契約豈不是腸子都悔青了?”曲掌櫃笑著對王語嫣說道。
王語嫣聞言也不好解釋什麼,說自己是他嫂嫂吧!會更讓人誤解,所以並沒有回話,而且問道:“曲娘子,莫非這契約有什麼內情?”
曲掌櫃卻是很高興的說道:“林東家這份契約仁義的很,我也沒想到這累積銷售竟是如此,只要我在六個月內賣夠三千個打火機以後拿貨價便是三貫一個,奴家開始以為每半年計算一次,誰知竟然是隻要一次六個月內賣夠三千個便可一直享有此價取貨。”
“我家二郎向來如此,總是想出一些別人看不懂的法子,也不知為何如此,這契約奴家還沒看過呢,想來是今日才寫的。”王語嫣回道。
曲掌櫃聽王語嫣說我家二郎也是不解但並未多問。
林近契約裡卻是寫的只要有一次半年內賣出三千個就可以享有最低價拿貨的權利,畢竟煤油打火機不是消耗品,買一個用上幾年都不一定會壞,只是添煤油換火石而已,銷量總會飽和,價格定的又高,自然不會每半年考核一次,林近剛才沒說透就是想看兩人誰肯真的用力為自己賣貨。
“曲掌櫃是城東燭火店的,奴家的孃家也是住在城東豈不是與曲掌櫃還是鄰居關係。”王語嫣說道。
曲掌櫃聞言一愣這還是巧合了,問道:“不知夫人家住城東何處?”
王語嫣說道:“我家是做布匹生意的王家,錦翠布莊曲掌櫃可認識?”
“認識,城東說大也不大如何能不認識,只是偶爾去買些布匹並不熟落。”曲掌櫃說道。
“以後不就熟絡了。”王語嫣繼續道。
“也是以後少不得經常來麻煩夫人”曲掌櫃客氣道。
“二郎說這叫雙贏。”王語嫣又道。
林近送走許行首上樓見兩人聊起了天也是奇怪怎麼自己離開一會這倆人竟如此熟悉了。
“曲掌櫃看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