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還真是個屬狐狸的。”
張茂則急忙道: “官家莫要失言!”
趙禎話一出口也自覺失言,立時轉移話題不提此事。
歐陽修出宮卻沒有回家而是到了富弼府上,此時富弼剛從三里巷林家的院子裡與林母談完話出來。
富弼一臉喪氣的回到家見到歐陽修在等自己上前說道:“永叔你那徒弟一家人怎地如此難纏。”
歐陽修自是一頭霧水的問道: “彥國何出此言?”
富弼將林家與程凝兒的是說給歐陽修聽後,歐陽修也是大怒道:“此子頑劣,怎可給一女子出這種主意。”
“我也是想讓我那外甥女嫁與林近了結此事,奈何那林氏一口咬定嫁他家二郎可以,但只能當妾卻是半分不讓。”富弼氣道。
歐陽修不解的問道: “這是為何?”
“那林氏存了讓林致遠兄終弟及的心思,說是無論誰進林家的門也只能當妾。”富弼說道。
歐陽修聞言回道:“如此此事就難辦了,婚姻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林氏不答應,你富弼就是當了宰相也是沒用。”
“哎!我與其分說半日想來此事很難成行了。”
歐陽修勸道:“想來那林氏應是頗喜那大兒媳,不忍讓其終身守寡才有此一舉,彥國此事你也怨不得林氏不讓步。”
“此事回頭我與妹婿說過再做計較,不知永叔又為何來我府上?”富弼問道。
歐陽修見富弼消了些氣這才將趙禎的囑咐細細告訴富弼。
“此事竟牽扯如此大,怪不得一早張茂則就跑到林家鋪子裡找你那徒弟。”富弼恍然道。
“所以說你這媒人沒做成焉知不是躲過了一場禍事?我那徒弟也是攤上了大麻煩。”歐陽修說道
“官家急召你入宮怕是心裡也沒底,怕事情超出掌控。”
“官家也與我說了實話,此事涉及的錢財百萬千萬貫計,萬不能讓致遠有失。”
“你徒弟這身份太過尷尬,如果不是有永叔弟子的身份早就被人吃幹抹淨了。”富弼說道。
“致遠的意思是對方會用陽謀,正因如此官家才急召我進宮,不知彥國可有頭緒。”
富弼聞言大驚道: “你徒弟是匠人身份還能是何陽謀!”
歐陽修疑惑道: “將作監?”
“讓他進將作監服役該當如何?”富弼又道。
歐陽修也有些不知所措說道:“實在不行由官家出面擋回去呢!”
“如果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呢?”富弼認真說道
歐陽修大驚道: “神臂弩!”
“涉及到神臂弩到時官家的手書必然會被封還。”富弼點點頭說道。
歐陽修想了想問道: “彥國你以前在將作監可還有人手在裡面?”
“即便有人也是沒用,在裡面防不勝防!”富弼嘆氣道。
歐陽修痛心的說道: ”對方若用此計也忒是歹毒了,致遠的父親便死於這將作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