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道:“致遠不要忘了還有與西夏的戰事。”
“只要拖住對方與其相持不下便可,我大宋國力強盛耗死對方不是難事。”
“那朝廷又要增收稅賦了,於我大宋也是無益。”
林近搖了搖頭道:“不用,官家的內庫與作坊的分成,外加國庫的軍費足夠用了,何況只要中央錢行建好就可以舉國為債,到時便會有數之不盡的軍餉。”
趙禎一臉懵逼,那錢是大風颳來的嗎?這麼大的耗費也就你林致遠敢這麼輕鬆的說出來。
“你真如此覺得”
林近呵呵笑道:“官家啊!大宋相當於是個富有的地主,兩個吃不飽飯的乞丐打上門來了,咱們不想頻頻受要挾就只能將他們打怕了,讓他們再也不敢來。”
趙禎無語,這算什麼比喻!西夏與遼國是乞丐,大宋是地主?
趙禎咳了兩聲道:“致遠,你這比喻有些不恰當,朕.....朕是.....”
林近暗道,你就是個狗大戶,還是個沒有自我覺悟的狗大戶。
“官家需要給後世子孫做個榜樣,不應因為懼怕就要妥協,大宋要想長青於世便需要您拿出應有的魄力。”
趙禎聞言又想起了自己與林近以前有過的交談,自己終究不是一代雄主,說過的豪言壯語,不過數月便早已忘了。
趙禎似是將林近的話聽了進去,他點點頭道:“朕會仔細考慮這件事,這軍餉的事就交給你了,你還有什麼要求沒。”
林近抬頭目光便落在了御案前擺放著的一把劍上。
“官家,臣這一去路途遙遠,想借您這把劍防身用。”
趙禎愕然,這劍多少年沒動用了,這是給武將用的東西,這小子沒安好心。
“你知道這劍的用處”
林近搖了搖頭道:“臣不知,用來防身應該不錯。”
趙禎說道:“本朝之制,大將每出討,皆給御劍自隨,有犯令者,聽其專殺。”
林近聞言一愣,莫非真讓自己蒙對了,這是尚方劍
趙禎又道:“你聽明白了吧!這是賜給武將所用,至今已有百年未曾動過。”
林近愕然,專給武將用的,莫非皇帝怕武將權利太大,這劍後來就不賜予了?
“文官不能用嗎”
趙禎道:“目前沒有此先例!你此去主管河北路安撫公事,持此劍不合適。”
林近自然知道自己此去不涉及用兵,他只是代表朝廷去安軍撫民,但是他很想要這把劍,誰不聽話直接將對方咔嚓了就行了,這會省了許多麻煩。
“臣要此劍只是為了防身而已。”
趙禎聞言取下御劍說道:“此劍,副將以下,不聽命者可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