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進入十月,林近才與王寧帶著一營陌刀手回了定州,而段執升則繼續在此留守,加上劉渙的近兩萬禁軍,瀛州城的戰力並不低。
劉渙看著林近帶著隊伍離開,心裡對這個經略使佩服不已,十幾米高的城牆,幾寸厚的鋼板城門,這麼強大的守軍,只要城內不出問題,敵人不可能破城。
定州、瀛州、滄州、高陽城外的磚窯扔在不停的趕工,他們要在上凍前做出足夠多的磚坯,冬天來臨後再進行燒製。
這四座城池的建設可以說讓當地的百姓都發了一些小財,不管是在磚窯裡做工的,還是給磚窯運送磚的都收入頗豐,而出錢的人則是當地的富戶,因為他們要花錢買城裡的新宅。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賺了,即便那些富戶花了不少錢,卻也不覺得自己虧了。
林近回到定州沒多久,便收到了一批信件,一一檢視過後,他心情頗為複雜。
季秋荻信裡說曹丹姝半個月前生了,是個皇子,而張修媛生的則是公主。程凝兒印製的百萬紙幣在送往定州城的路上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範悅娍也給他寫了信。
範悅娍信裡問真定府何時擴建?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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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要在真定府買一處宅子。
范家要回真定府買房主要還是沒錢,現在住的宅子還是趙禎賜的,范仲淹卸任是要歸還的,否則又何必回真定府買房,汴京城的房子不香嗎?
范仲淹出生在真定府林近是知道的,這個人情倒是可以送。
林近想了想提筆給範悅娍回了封信,明年真定府會開建,范家可以提前買一些地皮,這樣花不了多少錢。
而慕容雲初來信說她要與慕容雲淺來定州看他,順便看一看他建的城。
林近不由莞爾一笑,“她們這是千里尋夫嗎?不行,這槍法還得練。”
然後這一夜黃鸝和陳小環陪著林近耍了一夜的槍。
第二日一早,燕七和段小妹又陪著林近練槍,兩人都不明白林近為什麼突然這麼賣力,一練就是一整天,而且有空了還要去禁軍大營裡請教王德用。
王德用最終耐不住林近的糾纏,非常不情願的將王家的槍法教給了林近。
林近連續學了幾天,在學會後還不忘挖苦,“這槍法一般般。”
王德用被氣的不輕,“再一般般也是不傳之密。”
“你身為都總不思為君分憂,一個破槍法還藏私,怪不得禁軍戰力這麼差。”
王德用氣的想罵人了,“士卒有幾個用槍的?槍只有將領會用,怎麼可能教給別人?”
林近又道:“王老頭,你還別不服氣,如果你們肯將絕學教給士卒,他們的戰力肯定提升不少。”
王德用道:“哼!楊家,高家,慕容家,他們哪家的槍法交給士卒了?”
林近心道岳飛不就是將岳家槍交給士卒了嗎?那戰鬥力槓槓的。
必須將慕容家、高家、楊家的槍法學到手,然後糅合到一起,作為禁軍訓練的槍法。
若不是我的火槍不能輕易放出來,誰稀罕學你們這破槍法。
慕容雲初和慕容雲淺做夢也沒想到,她們剛出汴京城,未來的夫君就惦記上了慕容家的槍法。
遼皇耶律宗真同樣沒想到宋國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建了四座城,而且據探子回報四座大城的城牆比汴京城還要高大。
耶律宗真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五至七丈高的城牆,精鐵的城門,還有千架床子弩,宋朝小兒果然言而無信,給朕傳召宋朝使節。”
富弼與張茂實兩人已經到遼國半年多時間了。
他們一直在努力促成和談,奈何林近在河北路建城的舉動,讓遼皇耶律宗真氣憤不已,開始對方還肯談,到了後來對方完全不肯談了。
富弼問道:“濟叔,你覺得咱們還有必要談下去嗎?”
張茂實,字濟叔。
張茂實搖頭道:“耶律宗真已經怒火中燒了,還怎麼談?不過你那外甥女婿和我說過,讓我們在遼國拖上兩年時間。”
“他想在河北路建城池的想法雖好,但契丹人是不會給咱們這個機會的。”富弼擔心的道。
“事已至此也只能拖上一日算一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