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晚上都會在房間裡搗鼓子彈,雖然做的很慢,但是隔三差五的就能做成一個,慢慢積攢下來也有二十多發了。
自洛陽出發日行兩百里,經過五日時間到了長安,修整一日便又出發前往徑原路的渭州,五日後一行人到了渭州。
渭州城門口已經有人等待多時了,林近沒想到會是范仲淹帶著三個兒子在城門口迎接自己。
此時的范仲淹已經過了不惑之年,面容方正只是略顯蒼老,見到這位歷史名人林近自然不會拿什麼官架子。
林近跳下馬上前一拱手道:“久仰範公大名,今日終於得償所願。”
范仲淹對林近了解的並不少,無論在歐陽修的書信裡,還是範純仁與範悅娍在河北路的見聞,以及林近在京城搞出來的一些事。
這讓范仲淹對林近的事蹟和能力都有了充分的瞭解。
范仲淹微笑道:“林經略一路辛苦,咱們先進城再好好敘舊。”
“範公請!”林近又對著範純仁道:“純仁兄,你當初離開河北路沒通知我一聲!這很不對。”
範純仁尷尬一笑道:“走的急,將寫給你的信件給忘了。”
林近與范仲淹一行人進了渭州城,很快便下榻到了一處府邸,兩千黑雲鐵騎則被安置在了城外的軍營裡。
半個時辰後範純仁與範悅娍便來了林近的住處。
範純仁道:“林兄,家父想請你過府一敘。”
林近聞言便明白這是私人邀約,他告訴了段小妹與慕容雲淺一聲便跟著兩兄妹去了范仲淹的住處。
範悅娍看著林近得意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父親要求,自己絕對不來請他,當初那件事過去這麼久了為何非要再提。
想讓范仲淹請客是很難的一件事,如果不是林近救過範悅娍的命,大概不會有這次相請。
簡單的一桌宴席,只有范仲淹與林近、範純仁、範悅娍四人。
范仲淹道:“今日相請主要還是感謝當初致遠對小女的救命之恩。”
林近笑道:“舉手之勞,範公不用總記掛在心。”
範悅娍撇了撇小嘴兒,自己還被他佔了便宜呢!何況自己也救過他一次。
她卻沒想過如果不是為了替她謝恩,她是坐不到這張桌子上的,何況她那次算不得救了林近。
范仲淹捋了捋鬍鬚道:“我與你老師關係匪淺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小子自然是知道的,更是對範公的為人欽佩不已。”
范仲淹哈哈笑道:“如此年紀已經位居老夫之上,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範悅娍有些尷尬,父親以前從來沒有這樣恭維過人。
她一撅小嘴道:“父親~,你們兩個這樣互相吹捧很尷尬。”
范仲淹似乎很疼愛這個女兒,並沒有生氣的意思,“致遠年少有為,為父生平僅此一人爾。”
林近回道:“範公過獎了,當不得如此誇獎。”
“你恩師,多次與我來信說過,他很後悔沒將你添為女婿。”
這次輪到林近尷尬了,這種事按理說范仲淹不應該提,他
既然提了就說明其中另有別的意思。
林近不由的看了看範悅娍,不應該吧!她女兒早就定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