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悅娍也聽的莫名其妙,父親何時管過這種閒事不過父親說的也對。
“他整日沾花惹草的如何會想的起倩姐姐!”
林近暗道天地良心!偶爾還是會想起的,只不過不好下手而已。
林近岔開話題道:“範公,如今與西夏的局勢如何了?”
范仲淹臉上微微有些變色,“比之前好了許多,李元昊不敢輕易來犯,官家派你來必然是期望甚高的,我們這些人都老了。”
林近搖了搖頭,大宋的局勢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參與,此時已經和談成功塵埃落定了。
“範公不用妄自菲薄,李元昊並不是那麼好對付,即便我來了也不一定有把握。”
范仲淹問道:“李元昊既然多次想要議和,為何官家反而變了想法”
林近解釋道:“我在河北路奪回了幽州,遼國一時之間奪不回去,便想著以議和的方式讓我們歸還。”
范仲淹聞言道:“李元昊還是願意當契丹人的走狗!”
林近笑道:“李元昊是真想和談的,西夏國力透支太多,他想要休養生息,對遼國只是順水人情罷了。”
范仲淹沉思了起來,片刻後他便明白了其中的節點。
“你的意思是”
林近笑道:“官家既然讓我來,自然是想收復失地的,何況我們明知西夏國力不支,沒理由不耗死它。”
“只是西夏的騎兵對我大宋的步兵優勢太大,此地幅員遼闊又不能同河北路那樣建城協防,想要打敗李元昊並不容易。”
林近確實沒想好怎麼對付李元昊,不過他既然來了必然要想辦法消滅這個大宋的心腹之患。
林近點頭道:“範公所言我也考慮到了,河北路那一套方法可以用,但是卻不能以此作為主要戰略。”
“你心裡可是有了計較”
林近點了點頭道:“來時有些想法,還要再斟酌一二。”
範悅娍撇了他一眼道:“父親問你呢!你還不好好表現一下莫非還將我們當外人”
林近愕然,表現什麼?這話怎麼聽著有些怪怪的,自己本來就是外人,只是和她比較熟而已。
範純仁似乎也覺這話不妥,“小妹,不要多嘴。”
范仲淹這幾年可以說是為了西夏的事,頭髮都愁白了不少,倒是沒注意這些,他很好奇林近來了會怎麼做。
“致遠說來聽聽。”
林近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的想法,又看了看範純仁和範悅娍。
範悅娍與範純仁被看的一頭霧水。
林近伸出三根手指道:“有三點。”
“其一,西夏國力空耗多年,早已民怨四起,這第一步就是接收對方逃難的子民妥善安置。”
“其二,在陝西四路發行紙幣替代銅錢,防止銅鐵流入西夏。”
“其三,重新整頓禁軍,組建一支可以抗衡西夏騎兵的鐵騎。”
林近的前兩條是想要加大消耗西夏國力的速度,讓其養不起那麼多騎兵,第三條則是想要一支能正面與西夏人戰鬥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