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師寢室後,鄭大偉看了一會書,但怎麼也看不進去,腦袋裡嗡嗡作響。他忽然想起很多自己的事情:以前在高中時,他並不是現在這樣。他是優秀的尖子生,是文學部的部長,才華橫溢,不可多得。但是命運的齒輪卻無情地碾壓過他的身軀。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父母開始拿他和鄰家的荊海洋比較。
“你考了119?人家荊海洋可是考了203,就差一分就滿分。”
“這次化學競賽只拿到第二名?第一名是荊海洋吧?”
“你看看人家,你呢。”
“聽說人家是全校第一,而你呢,腦子在想什麼呀。”
荊海洋!荊海洋!荊海洋!
那個名字不知道擊穿了他的耳膜多少遍,儘管那個時候他們還是最好的朋友。
後來鄭大偉的父母離異了,雖然早就有了感情不和的徵兆,而最後的原因卻是因為荊海洋。
父母總是指著鄭大偉相互抱怨:“你教的什麼孩子,樣樣不如人家荊海洋!”
他們當著鄭大偉的面,毫不留情地相互指責,言語中的鄭大偉極其不堪。最後,他們決定離婚,而且沒有人願意接收鄭大偉,彷彿他是一塊誰都嫌棄的抹布。最終他扔被到了奶奶家,從此以後,他的人生變得荒蕪。
後來,迷茫的鄭大偉來到了這所高中當體育老師,遇到了他這一生可能是唯一的陽光——田春葉。那個女孩的臉,如斜陽一樣美好。
可是,鄭大偉還沒來得及將自己的感情說出口,他就看到田春葉在荊海洋的懷裡哭泣。
又是荊海洋!!!
這個名字彷彿要將他的身體一刀刀割掉,又憤怒又發洩。從那一天起,他和荊海洋再也不是朋友了。
而現在,他望向扔在牆角的傘,忽然抓起它往荊海洋的宿舍走去。
鄭大偉把傘交給劉傑後,轉身就離開了。
外面的天空陰沉著,彷彿隨時會下雨。
鄭大偉忽然叫住了荊海洋,撐著病重的身體走到他面前,將一把黑色的傘遞遞給他:“外面要下雨了,這是我的傘,沒什麼問題。不過活躍寶的傘有點詭異,好像不乾淨,我來保管。”
從這天起,荊海洋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他的身體變得瘦弱乾枯,臉也蠟黃,彷彿隨時都會死去。
而鄭大偉則藉著這次機會,接近田春葉。
然而田春葉的室友卻告訴鄭大偉:此時的田春葉已經神志不清了,她每晚上都受到驚嚇,一閉眼就會看到她弟弟滿臉鮮血:“姐姐,你是活的,我就沒法和你玩了,你快點死吧。”
她洗澡時溺過水;睡覺時被頭髮勒過;甚至差點被圓珠筆刺穿眼睛。雖然都及時被室友救了,但是她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鄭大偉拍著田春葉的肩,溫柔地說:“別怕,我會帶你去鄉下的。我會幫你解決你弟弟的鬼魂的。”
現在,頂樓最後的教室,靈異社團的老荊作為求助人來委託,講了一堆故事。
在於海龍,劉東輝驚的很少見,班主任竟會來求助。
楊瑩遞上杯茶給老荊,老荊禮貌說謝謝。
門走進來剛掃完的幽,與楊瑩對視了一眼,當作沒發生一樣就回到座位上。
角落裡座位那左臂包紮白紗布的葉痕摸了下巴看著幽和楊瑩沒有了以前的秀恩愛,發生了什麼,莫非是分手了,他突然興奮:到時候,楊瑩就是我的了。
幽說:“荊老師,看來遇到鬼了,看出身上危險氣息。”
“對,自從我記得上次新聞收集老師的人頭變態兇手,騎馬的無頭(教師篇李治算)到我家要殺我,多虧你救了我,想到你們,我就過來求助你們。”荊海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