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特意去了金色時代,點明要找芍藥,不過很可惜芍藥不在,聽其他人說出臺去了。他又找其他人隱晦打聽了下,芍藥最近的客人是軍哥,是城西有名的社團老大。
軍哥。
又是軍哥。之前他在酒吧被人下藥也是軍哥指使,這兩件事之間會不會有聯絡呢,他說不清楚。
白毓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說實話。
昨晚有客人找她出臺,在馬路對面等車時,突然被人捂住口鼻拖進巷子,她掙扎了幾下,就被戳了一刀,最後連人都沒看清楚直接暈過去,等醒來就已經在醫院。
“所以你什麼都不知道?”
“是。”
沈叢燦又問起芍藥,白毓知無不言,最後他才問起軍哥這個人。
白毓說:“軍哥偶爾會來金色時代玩玩,不過每次來只找芍藥或者其他相熟的小姐,我從來都沒去過他的包廂。”
白毓人比較虛弱,沈叢燦也沒多做打擾,離開時讓白毓放心,這件事交給他處理,就當做多年前的感謝。
離開醫院沈叢燦回了趟修車廠,有個老顧客指定他修車,等修完已經七點多,他在對面麵館吃了晚飯,媽媽於清打來電話,他沒接,可於清很執著,接連打了四次,他最終還是接了。
第二天他特意起來很早,洗澡換了身衣服,又去商業街買了些於清喜歡吃的點心,打車去了靜安路。
於清正在花園裡澆花,聽見傭人說沈叢燦來了,連忙放下灑壺迎出去,她有四個月沒見自己兒子了,看到他消瘦的雙頰,心中難受,還沒說話就已經紅了眼眶。
她轉身拂去眼淚,招呼崔姨趕緊做些沈叢燦愛吃的菜,拉著他坐下開始噓寒問暖。
沈叢燦反手握住於清的手,輕拍幾下,“媽,你就放心吧,我在外面挺好的,有吃有喝一點沒虧待自己。”
“好什麼呀,你就撒謊騙媽媽吧。”於清指著他手上的傷口蹙眉道。
這是昨晚修車不小心弄的,他手一晃將傷口隱藏起來,從紙袋拿出點心遞給於清,“我是個男人身上有點傷很正常,您就別大驚小怪了。我在外面真的挺好,您就放心吧。”
於清當然不相信他的話,自己兒子在外面做什麼她也算一清二楚。
於清咬了口點心,慢慢咀嚼著,“叢意昨天打來電話,說她準備攻讀珠寶設計的博士,暫時不打算回國。”
說完她悄悄觀察沈叢燦的表情,發現他神色平靜,只是哦了聲,手裡繼續剝著橘子,“我知道,前幾天叢意給我說了,我支援她。她從小就喜歡藝術這方面,現在也朝著這方面發展,挺好的。”
於清放下點心,試探性的說了句,“既然叢意先不回國,那你就回沈家陪媽媽好不好?你們都不在媽媽身邊,媽媽很孤單。”
沈叢燦把橘子皮扔進垃圾桶,“媽,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打算回沈家,如果你覺得孤單我可以經常來看你,或者你也可以離開沈家我們兩個住在一起。”
“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
沈叢燦身後傳來一陣怒斥聲,他沒動,只是攥緊手裡的剛剝好的橘子,甜甜的汁水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