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眼眸含有幾分笑意，看著海棠單薄的裙子，說道，“最近天氣多變，隨時應該備件衣服以防著涼。”

向晚的微風輕拂，吹拂起海棠打理精緻的捲髮。而他隨口的一句關心，似是激盪她如水的心，起了陣陣水波紋。

海棠垂眸說了好。其實她最想問的就是他為什麼這麼關心白毓的事情，心中有猜測，可她又不敢問，只能悄然離開。

海棠走後，沈叢燦在花壇邊站了許久，最後摸出手機給鄧遊打電話，讓他調查下白毓姐妹，又去便利店買了水和麵包。

白影無精打采靠在牆邊，閃爍的雙眸紅腫不堪，整個人憔悴不少，沈叢燦坐在她旁邊，沒說安慰的話，只是把水擰開遞過去。

白影喝了口，啞聲說了謝謝。

兩人再沒說話，就這樣靜靜坐著。

過了會護士讓白影下去繳費，她身上的錢不多，這會折回去取也不方便，正糾結沈叢燦主動說我去交，等辦完繳費手續回去，白影接過繳費單子說：“哥哥這算是你借我的錢，等明天我姐醒來我就還你。你修車很辛苦的，我是能欠你的錢。”

沈叢燦說了聲隨便。

“哥哥我準備報警。”白影神情認真，“一定要找到傷害我姐姐的人，讓她接受懲罰。”

根據茉莉剛才的描述，那條黑漆漆的小巷絕對沒有監控，就算是報警也會是無疾而終。

沈叢燦說：“沒有證據巡捕也是無能為力，你報警反而是打草驚蛇，有些事私下處理更好，再說到底是不是芍藥乾的，也說不定，這事等你姐姐醒來再說。”

沈叢燦十二點多離開醫院，他沒睡意，又不想回家，索性去了金色時代。

*

早上六點多白毓醒來，她整個人還比較虛弱，過了一會又睡著了。白影去樓下買了點清淡的粥，再次回到病房時白毓正好醒來，她放下東西忙抓住白毓的手，眼淚簌簌，哭著叫了聲姐姐。

白毓勉強笑了笑，安慰她自己沒事。

白影哭的反而更加嚴重。

中午護士來換了藥，白影在醫院守了一夜，略有些浮腫，白毓讓她回去洗澡休息會，順便拿些東西，晚上再過來。

白影剛走沒一會，沈叢燦就來了，他把花放在床頭櫃裡，小心移開椅子坐下，靜靜凝視著白毓的睡顏，肯定自己沒認錯人。

病房沒拉窗簾，下午暖暖的陽光射在白毓臉上，暖意徜徉她緩緩睜開眼睛，然後聽見有人說話。

“醒了？”

她扭頭看過去，眼神虛無，似是陷在回憶裡，半晌才輕聲道，“原來是你。”

她嘴角慢慢綻開笑意。

“是我。”

沈叢燦笑著回應，用溼棉籤蘸水潤了潤她乾裂的嘴唇，“好幾年沒見了，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在醫院。”

白毓舔了下唇，“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沈叢燦笑道：“自然是緣分牽引。”

白毓不知道怎麼接話，反而垂下眼眸。

沈叢燦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問起昨晚的事，白毓剛要說就被他用手勢制止，“你說實話最好別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