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90.偏僻的小巷

電話是鄧遊打來的,他聲音又大又急,白影聽得一清二楚,可她的重點都放在徐晚來這三個字上。

沈叢燦急著去,白影當然要跟上,路上他沉著臉一言不發,車速很快,白影緊緊抓著安全帶,正視前方。

到了目的地,白影感覺車還沒停穩,沈叢燦就急著下車,隔著車窗白影看見他跑得飛快,直奔對面的街道。

他的黑衣黑褲融於黑夜,她感覺眼前只有黑暗。

*

徐晚來今天約人在附近咖啡廳談事,離開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讓她去一條巷子見面,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好奇心驅使,她也沒多想就直接過去。

誰料剛過去,就被人矇住口鼻拖到一條小巷中,緊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她根本不能反抗,最後一個尖銳的東西狠狠砸在她頭上,溼濡的感覺觸及她的五官,很快就失去意識。

鄧遊是個閒散公子,吃完飯在會所打牌,手氣正好呢,徐晚來助理急匆匆打來電話說是聯絡不到徐晚來了,他嘴裡叼著煙,摸了把牌,隨口問,“怎麼聯絡不上?”

助理急道,“本來說好五點約客戶見面的,結果人不來電話也不接,現在都四個多小時了,沒任何音信。”助理吸了口氣,小心說,“我懷疑她可能出事了!”

“能出什麼事。”鄧遊漫不經心說,但很快記起工作室的事,心中一緊,“你再往清楚說,到底怎麼回事?”

助理說完,他立刻站起來,心中湧起不詳,穿著衣服匆匆離開,開車與助理會和,半路上給哥們廣發資訊,尋找徐晚來下落。

好在有人看見徐晚來好像出現在中城西路,鄧遊和助理匆匆趕過去碰運氣,結果真的在一條偏僻小巷中發現徐晚來,她躺在血泊中,白色大衣被血跡浸透,觸目驚心。

沈叢燦到時鄧遊正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他的手也不由發顫,不知道從哪裡下手,鄧遊連忙攔住他,“燦哥,徐姐傷到頭,可能還有其他傷,你先別動她,救護車很快就到了。”

白衣紅血刺激著沈叢燦的視覺和大腦,他怔在原地,腦中浮現出十多年前那個慘烈的場景,雙重刺激下他感覺自己呼吸困難,腦中微微眩暈。

救護車很快過來,徐晚來插上氧氣被小心翼翼抬上擔架,沈叢燦要跟過去時發現腿部發軟,鄧遊扶住他,沒走幾步他鬆開鄧遊,跟在徐晚來後面。

白影站在救護車旁邊,看見徐晚來大吃一驚忙捂住嘴,剛想問沈叢燦,可他目光緊緊追隨著徐晚來,把她當做空氣,直接略過。

白影看著沈叢燦上了救護車,鳴笛響徹黑夜,可她似乎失去聽力,耳邊一片安寧。

小巷聚集了幾個老百姓指指點點說著什麼,而白影坐在臺階上,正好能看見那攤血跡,她靜靜坐著,目不轉睛盯著那攤血。

徐晚來被送進急救室搶救,沈叢燦拿著一根菸在手裡揉搓,鄧遊急的在樓道轉來轉去,嘴裡嘟囔著到底是誰幹的。

徐建很快趕來,路上他大概瞭解了事情經過,吩咐秘書聯絡最好的腦科醫生,調取周圍的監控,猶豫了下還是沒有選擇報警。

等待的過程最是折磨人,徐建也難免心慌,頻頻看向急救室。徐晚來回國不久,與之有摩擦的人應該只有魏賓,上次肖顏的事張秘書告訴過他,他也沒當回事,沒想到釀成了如此後果。

徐建讓秘書調查下魏賓的動向,尤其是最近幾天,要事無鉅細。

煎熬了四個小時,急救室的燈終於滅了,醫生走出來,沈叢燦是第一個撲過去的,他滾動喉嚨,詢問徐晚來的情況。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明顯的顫音。

醫生說,“咱們還沒脫離危險,等過了48小時的危險期才能確定。”

徐晚來住進了ICU,身上插著各種管子,鄧遊隔著玻璃望了眼,眼眶發酸,前幾天還光彩亮麗的人,今天怎麼就成這樣了,他想不通。

沈叢燦面色慘白,新冒出的胡茬令他狼狽而又憔悴,他不敢離開,又不敢往ICU裡面看,沉默的坐在一邊,一會他猛地站起來,直接往外衝,鄧遊急著拉住他,“你幹什麼?”

沈叢燦神色平靜,“我去找魏賓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