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葭葭望向一臉忐忑的阮瀟瀟,開口反問:“嗯。所以呢?李家又有後輩人才了,李樂山不理你了。你待要如何?將那對雙胞胎除了麼?”
這話一出,便見阮瀟瀟連連擺手,她雖害怕那對雙胞胎將她苦心經營多年的東西盡數奪走,但是殺人陷害的勾,她卻從來不曾想過,是以連忙擺手,急切的辯解道:“不。連真人。我從未這麼想過,我只是,我只是不知如何是好。連真人給了我機會,自是瀟瀟的指路明燈,是以,慌張之下,便來向連真人詢問了。”
“哦?”葭葭揚眉反笑了兩聲,這才正色道,“你是怕沒了李樂山這座依仗,害怕了,是麼?”
一語似是進行夢中人一般,阮瀟瀟連連點頭,面帶懇求之色的看向葭葭:“就是這樣。連真人,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做胃好了。”
“你已是雲開書院的弟子。何必總想著依仗他人。再者說,李樂山這些年,除卻雲開書院這一事,又能給予你多少依仗?修士,自當自強而行天下,本座觀你如今已是元嬰期的修為,並不比任何人差,為何如此惶惑不安?便是那阮家的有些人再來尋你麻煩,到底憑著雲開書院的名頭,有幾人敢對你下狠手?記著,借來的勢與自己的勢終究是不同的。”葭葭淡淡的說道。
阮瀟瀟迷惘的表情之上出現了一絲裂縫,半晌之後,垂下眼瞼,低低出聲問道:“所以,即便連真人身後有秦真人等人這般的靠山,卻依舊自行。也是因為借來的勢與自己的勢終究是不同的麼?”
葭葭點頭。
見阮瀟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轉身,向那邊等了會兒的陸星羅行去。
倒是陸星羅,看著若有所思的阮瀟瀟,再看看葭葭,有些拿捏不定的出聲問道:“連真人,你們可說完了?“
見葭葭點頭,陸星羅這才輕舒了一口氣,而後便聽葭葭的聲音自身旁響起。
“你想與本座說什麼陣法?”
聞得此言一出,陸星羅雙目一亮,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得意,回頭朝葭葭頗有幾分得意的說道:“連真人,你且等等,且看看我的手筆。”
葭葭雖有些驚訝,卻難得的被他提起了興趣,帶著幾分笑意,向陸星羅望去,但見陸星羅反手自袖中取出幾根細長的銀絲。
見得那幾根銀絲,葭葭隨即挑了挑眉,便在這一瞬間,心中早已有了大概的猜測。
果不其然,便見陸星羅伸出雙指,夾住那銀絲。“簌簌”的幾聲,銀絲劃飛天際,便是那方沉浸在自己小世界中若有所思的阮瀟瀟都抬起頭來,向這邊望了過來。
五指間成絲,葭葭立時睜大了眼睛,向著陸星羅指尖望去,然而待得仔細見過之後,卻還是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原本以為是移花接木手呢,結果卻不是,不過相似而已。只是,沒有移花接木手,卻能做到這一步,葭葭心中對陸星羅默默的多了幾分肯定。
五行靈力,透過那與自己相似的絲線,向周圍散去。
待與雲開書院周圍無形相接之際,一個簡單的五行法陣便已初具雛形了。
待看到這裡,葭葭已忍不住拍手叫好:“不錯。沒想到,你竟然做到了。”
陸星羅撓了撓後腦勺,這一動作,倒是將身上那玉樹翩翩之姿略去了幾分,轉而變得憨厚了起來,收回絲線,便雙目亮亮的向葭葭望了過來:“連真人,你看我做的可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