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皇恰好看到了他,當即清了清嗓子,道:“鬼鬼祟祟的做什麼,有什麼話進來說!”
小福子也是常在越皇跟前走動的,聽到這話趕緊拂了拂衣服上的水珠,手腳麻利的進來彙報:“陛下,奴才剛去齊國公府找了一趟江世子,將陛下的口諭傳達了!”
越皇蹙眉:“你怎麼不在那裡等著?”
等著江殊有了回應之後再回皇宮。
小福子微微一笑,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確保沒有水漬之後,才伸進胸口裡,抽出一張摺疊的整整齊齊的紙:“陛下,江世子聽了陛下的口諭後,只是稍微想了想,就有了對策!”
“哦?”越皇一挑眉,神色有點意外。
韓昭趕緊將紙條接過來,遞給越皇。
越皇心內好奇,緩緩將那張薄薄的紙展開,上面只寫著六個字:太后娘娘,太醫!
韓昭伸長脖子,想要看看這上面到底是啥。
還沒看到呢,越皇已經將紙條一收,形容肅穆道:“朕認小殊這件事,還沒來得及跟母后說,這麼大的事,說起來也應該告知母后一聲。韓昭,你走一趟吧!”
韓昭先是一愣,旋即就明白了越皇的深意,回道:“陛下放心,奴才這就去。江世子回到皇家是大事,奴才必然會將這件事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說給太后娘娘聽!”
他這麼一說,越皇就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越皇點了點頭,又吩咐小福子:“你去將太醫正叫過來,就說朕有點不舒服!”
小福子趕緊關切的問道:“陛下是哪裡不舒服,陛下您既然不舒服,就先去坐著吧!”
韓昭輕輕推了他一把:“叫你去請太醫就去請太醫,廢話這麼多!”
小福子一愣,不敢再說話,飛快的朝外跑去。
韓昭從御書房走出來,就被高達叫住。
他是武將,淋一兩個時辰的雨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因此他此刻的精神還不錯,嗓門洪亮的問道:“韓公公這是要去哪裡?陛下是不是已經醒了,為何不見一見我們?聽一聽我們的說法?陛下再不出來,我怕柳大人他們都會支撐不住!”
他是皮糙肉厚的沒什麼。
柳公允都六十多了,身體本來就不好,這大雨一淋,到時候掉了小命可就不好!
韓昭低頭哈腰:“陛下日日要喝的藥今日不知怎麼還沒送來,老奴得去催一催。各位稍等,陛下喝好藥應該就會見各位大人的!”
大家都覺得這是推諉之詞,可韓昭都說了是去拿藥的,也沒有將他留在這裡,不讓陛下喝藥的道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家都沒有用晚膳,又被大雨這麼淋了將近兩個時辰,壯年些的還好,如柳公允這樣的,簡直就是搖搖欲墜。
韓昭憂心的看了眾人一眼,加快腳步離開。
得快點解決,要不然真的鬧出人命就不好收場。
柳公允低著頭一言不發,看上去之前的一番表態,已經耗盡了這個老頭的全部精力。
高達揚著大嗓門,對跪著的眾人道:“雨聲太大,所以我們的嗓門要更大一點,陛下才能聽到,大家打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