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2命案破的不算快,拖了整整幾個月才意外破獲,而且是險之又險的靠著餘安生靈光一閃才偵破了這最為棘手的“無頭案”。
可說它破的太晚吧,卻又恰在節點,破獲時剛好是兩會過後,整個望州市公安系統評獎評先的時候,領導們開黨委會的時候自然就容易想起這眼前剛發生的大事,所以餘安生憑著這新鮮熱辣的一份“大功勞”。拿了一個二等功,一個全省百佳民警,而什麼“先進個人”、“楓橋式示範先進集體”等獎項更是拿到手軟,在全域性年度工作會議的這天,餘安生是一遍又一遍的上臺領獎,看的下面郝仁是佩服又嫉妒,心想自己忙了一整年的工作,結果被這好運氣的小子一個案子就超過去了,特別是餘安生還以社群民警的身份拿了一個“望州市公安局刑偵能手”,這是開了望州市局前所未有的先河。
“下面,有請獲獎單位和個人上臺領獎!”
郝仁看著餘安生又一次要上臺,手上的獎狀多的都拿不下了,還是趕緊把一堆紅色大獎狀遞給旁邊的呂鐵銅後,他才能空著手上去,又從郝萬里的手中把“望州市公安局刑偵能手”的大證書給接了過來。
“敬禮!”
隨著主持的一聲指令,餘安生又一次朝向臺下全市局各單位的幾百名位代表抬起手敬禮,一張意氣勃發的臉被燈光照耀的光彩難擋,閃光燈再次亮起。郝仁把臉撇了過去,他實在是看膩了眼前這位“老室友”的光輝時刻,這時他注意到前面副科級職務領導幹部的那排座位裡,有個人鼓掌鼓得比誰都起勁。
正是五里牌所的教導員易寒。
而臺上餘安生臉帶微笑,眼睛也瞟向了臺下的那處,兩人目光交接之時,火花閃過,易寒右眼輕輕的眨巴了一下,悄無聲息的給臺上的餘安生拋來一個小小的媚眼,在這幾百人的禮堂之中,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懂的暗號傳來,餘安生頓時心花怒放,頓時像是漂浮在幸福雲端,人生至樂也就如此了。
他和易寒在那晚之後已經正式在一起了。
戀愛的欣悅充斥了整個胸口,手上捧著獎章,看著臺下的女友今天穿著常服裙裝,臉上帶了點淡妝,豔麗奪人,盤起的頭髮溫婉可人,這還是自己早上替她盤的。
“禮畢!”
指令再次響起,餘安生把敬禮的右手放下,順著人流,下臺階時,他也趁其他人沒注意,偷偷給易寒眨了下眼,兩人相視一笑,沉浸在此時隱秘的小小幸福裡。
他們之間的事還沒公開,這是餘安生的主意,那晚過後的清晨,兩個人醒的特別早,靠在一起時,易寒鄭重的問他是怎麼想的。
在那個改變一切的早晨,當時還沉浸在難以言說的幸福電流中的餘安生扯了扯被子,愣頭愣腦的回答:“我喜歡你,好喜歡你……”
易寒笑著給他腦袋點了一下:“我是問你是怎麼想以後的,今天這事是一次“意外”,還是……”
她後面的話給了一個餘韻悠揚的尾音,“想要兩個人在一起,以結婚為目的的在一起”這種話不是女孩子該主動說的,她把這個機會留給了餘安生。
但本以為這現在呆頭呆腦的大傻子會滿口答應下來,可讓易寒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臉色頓時就變了,整個人像是入魔一般呆在那兒,臉上也沒表情,只是神情凝重的低著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會說些什麼。
什麼情況?難道這暗示還不明顯!?
易寒頓時生起氣來,女孩子都這樣了你還猶豫什麼?她也臉色突變,扯過被子把上身蓋住,背過身去,無不帶著怨氣的說道:“你如果沒想好的話沒關係,我們就還是普通同事算了,你要是不舒服,我搬出去都行!”
“啊……?”聽到這樣嚴重的氣話,餘安生才反應過來,忙不迭的回答:“不是,我不是,我確實沒想好,但我是……”
他手忙腳亂的解釋沒能安撫易寒,反而一下把這位“領導大人”給一下激起,當即就不顧此時的身無片縷,一把披起一件長睡衣,就要發脾氣走人。
“既然沒想好,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昨天的事就是一場意外!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下午就搬走!”
這些輪到餘安生目瞪口呆了,什麼情況?剛剛還好好的,這怎麼一下就狂風驟雨的發起飆來?這女人的脾氣也太神奇了吧。
他趕緊跑下床,一把拉住易寒的手,手足無措的解釋道:“我說的沒想好,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是擔心你怎麼交代,怎麼處理。”
“我有什麼好交代的?我有什麼需要處理的?倒是你自己呢?為什麼這麼猶豫?是不是心裡還有別人,對了,你大學時那個長的好看的女朋友呢?不是聽說做律師去了嘛,還有聯絡嗎?人家比我漂亮比我有錢,你會猶豫也很正常嘛!”
見這個時候被易寒翻起舊賬,餘安生是急得內火攻心,偏偏又是啞巴吃黃連,誰讓自己以前大學時天天由著朱槿往警校跑,那時就讓還是同學的易寒給記住了自己那個有著天鵝頸、氣質脫俗的“前女友”。
前女友這些事就是一把糊塗賬,算是算不清的,餘安生在這危急關頭才恢復了平時的冷靜,一下乾脆什麼都不說,用強的把易寒給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