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說得對,打官司就應該以結果為嚮導。
陳淶之前已經看過影片了,但現在再看的時候,他還是會被影片裡自己頹廢的樣子給驚到。
是真的像個活死人,坐起來的時候,眼睛都沒有光。
他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現在情況很嚴重,但跟影片裡比起來,真的不什麼。
自打顧誠那邊開始放陳淶的治療證據之後,姜茴的視線就沒有從大螢幕上移開過。
她看到了護工給陳淶喂藥,陳淶連嘴巴都不張,最後是護工把藥塞進去的。
他就那麼坐著,眼睛裡看不到一點兒光芒,彷彿下一秒鐘就要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姜茴看得眼眶酸澀,她根本想不到陳淶是怎麼度過那幾個月的。
她原本以為陳淶在軍總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很嚴重了。
沒想到,影片裡比那個時候還要嚴重。
之前她總覺得陳淶說因為治療沒辦法來看壹壹是藉口。
等她看到這個影片的時候,終於明白了——
他是真的,沒辦法來看。
法官看完顧誠提供的資料之後,表情也比之前嚴肅了不少。
他看向陳淶,問:“原告現在抑鬱症是否完全康復?”
“輕度。”陳淶並沒有逃避這個問題,他說:“我已經諮詢過我的主治醫生,他認為我現在的情況撫養孩子沒有任何問題。”
“醫生已經開具過證明。”顧誠也接了陳淶的話,接著又把醫生證明的掃描件找了出來。
法官瞭然,朝他們點點頭。
陳淶這邊一系列的證據出手,姜茴那邊可以說是毫無反擊之力。
楊媛的臉色已經難看得不行了,她忍不住說:“姜茴怎麼回事兒,為什麼不把試管嬰兒的事兒給法官說!我就不信法官知道這個事兒之後還能把孩子判給他……”
“蔣馳,你快去聯絡一下律師,讓她提醒姜茴一句,現在這個情況我們也得反擊,不然看法官那樣子,是要把壹壹判給陳淶了!”
楊媛之前也是打過官司的,法官剛才一直都在圍繞著陳淶問問題,很明顯是已經傾向於把孩子的撫養權給那邊了。
蔣馳被楊媛推了一把,但是他並沒有行動。
楊媛:“你……”
蔣馳:“這件事情,聽茴茴的吧。她沒打算用這件事情贏下官司,我尊重她的意願。”
楊媛:“現在不是尊重不尊重的時候,壹壹的撫養權都要被——”
楊媛一句話還沒說完,法官宣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