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你,”張玢臣到宋襄頤面前,“在端儀城的時候。”
宋襄頤一句話也沒說。
緊接著,張玢臣道:“你還記得嗎?當時我也遠遠地叫過你,本來還想和你交個朋友,但是後來有個人攔住我。”
張玢臣想到這裡,臉上表現出生氣來。
此刻,宋襄頤終於開口,卻只道:“讓開。”
“啊?”張玢臣愣住,這才發現自己擋路了,隨後連忙退開,“哦哦哦,對不住啊。”
然後張玢臣就眼睜睜看著人從自己眼前消失,宋襄頤關了門,令張玢臣無法再看到人。
張玢臣:“嗯?”
木掌櫃露出和善的微笑:“張郎君,還請您麻煩讓一下。”
木掌櫃下去讓店小二給後廚報菜名做飯去。
張玢臣撓撓頭,只能默默地下去了。
前面的訊息很快傳到姜茯桐的耳朵裡。
張玢臣可能有些鬱悶,在前面蹲著,也沒來找她。
姜茯桐無所謂張玢臣來不來,只是聽見前面來了個好看的郎君,又有張玢臣吵吵鬧鬧的談話相對應,他也就知道了來的人是宋襄頤。
算算時間,他們好幾天沒見面了,也不怪她的狀元郎忍不住來著鴻安酒樓。
姜茯桐動作悠閑,隨手撥弄了一下花草。
蕭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出現,靠近姜茯桐低聲:“娘子,泰和酒樓前面有人爭執。”
“嗯?什麼爭執?”姜茯桐抬起眼眸。
“是泰和酒樓的掌櫃和一個獵戶吵起來了。”蕭璋回答。
“解決了嗎?”姜茯桐又問。
蕭璋:“沒有,並且發展到了我們酒樓前面,木掌櫃也跟著陷進去了。”
姜茯桐:“……”
“這是在吵吵嚷嚷什麼事情?”姜茯桐發出疑問。
“聽說外面的那個獵戶是經常和泰和酒樓有交易的,今天關於銀兩的事情發生了一些爭執,”蕭璋盡量概括,“據說是泰和酒樓的掌櫃銀兩少給了,獵戶打算轉身就走來到鴻安酒樓這裡,問收不收,然後泰和酒樓的掌櫃看不慣,就跟過來說獵戶的東西有問題雲雲。”
姜茯桐:“我明白了。”
“對了,宋少卿也在那裡。”蕭璋補充。
“走,那我們也該出去看看。”姜茯桐笑盈盈地,但是一看就知道這心情不算好。
泰和酒樓和鴻安酒樓之間關系微妙,一般井水不犯河水,且不說背後的老闆之間如何,就泰和酒樓的掌櫃鬧事情偏偏在鴻安酒樓,這話就說不過去了。
姜茯桐人下去了,就見著泰和酒樓那邊的掌櫃見這麼多人圍過來看熱鬧,腦子也許是清醒了一些,臉色不太好。
“怎麼,泰和酒樓的掌櫃,來我們這裡幹什麼?”姜茯桐一出聲,木掌櫃就一副自己靠山來了的模樣,腰都挺直了不少。
泰和酒樓的掌櫃臉色刷刷地白了:“秦娘子。”
“有事兒?”姜茯桐語氣沒有波瀾。泰和酒樓的掌櫃訕笑兩聲:“沒事沒事。”
“那這麼熱鬧?”姜茯桐掃視了一圈,首先停留在宋襄頤身上,隨後掠過,然後就看見了一個體型健碩的大漢。
姜茯桐見到這人的那一刻,心中咯噔一下,藏在袖袍下面的手指不自覺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