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多弱的身子骨,才能被一場大雨所打倒。
“如今我是你的男朋友,你不必有所隱瞞。”
“我沒有隱瞞。”
林鬱歡斂去目光,不再看那朵玫瑰花,也不再去看林琛。
“當初我說過的,你要尊重我,我說沒有大事,便是沒有大事了。”
林琛同陸沉衡比起來,確實是給了她太多尊重,彼時他已經閉上嘴不再追問。
“城堡還有事兒等著我,今晚你恐怕需要一個人住。不過我相信有玫瑰陪著,這個夜晚或許也不會太過難熬。”
林琛一直待著,直至天色矇矇亮,直至病房內響起均勻的呼吸聲,他才輕手輕腳站起。
喝了些粥,經過半晚的睡眠,眼前人氣色似乎好多了。
從昨天開始陸沉衡便在調查他,他不得不離開。
林琛在林鬱歡額頭印下淡淡吻痕後,便將自己抽離病房,踩著昂貴的手工皮鞋,離開了醫院。
而隨著林琛的動作,對面病房似乎也有了動靜。
某個身影偷偷衝這邊探了一眼,隨後衝回床邊,“你猜我看見了誰。”
年前擺著一大堆山珍海味的雲湘微微挑眉,“誰?”
“林鬱歡。”
“她怎麼在這兒!”
這女人剛剛才滾出啊衡的世界,怎麼又捲土重來!
“你這傻孩子。”雲母笑著呵斥一聲,陰森之意溢於言表,“她在這兒才是好事。”
滿是皺紋的手緩緩抬起,對著脖子做了個輕抹的動作。
一切陰謀都在不言中,兩母女衝著彼此嘿嘿奸笑起來。
林鬱歡!啊衡是我的,夫人位置是我的!權利是我的,日後陸家也是我的!至於你......就去下地獄吧!
次日。
當陽光緩緩洩進病房,床上的人兒也終於翻動身體。
一時間沒適應強光,林鬱歡微微顫動睫毛,半晌這才睜開眼睛。
花香伴著鮮豔映入眼中,顯然林琛又來過了。他果真是個極近浪漫的人,一朵花此刻已經變成了一捧。
林鬱歡剛剛撐著身體坐起來,準備享用留有餘溫的早餐。
沒曾想剛剛伸出小手,一道尖銳女聲便傳了過來,“呦,這是哪家見不得人的臭老鼠,在這兒啃剩飯呢?”
林鬱歡緩緩抬眸,嘖,冤家路窄。
將眼前人當做空氣,她沒有絲毫理會,而是去吃自己的早餐。
林鬱歡的表現似乎令雲湘很不滿意,只見後者冷哼一聲,抬手便打翻了桌上的飯。
地上一片狼藉,雲湘了不起的叫囂,“你不是想吃東西麼,那就把地上的飯菜舔乾淨啊!”
“對了。”雲湘恍若突然想起來什麼一般,抱住雙臂,臉上的神色更是不可一世,“在你用餐之前,我可要告訴你個好訊息。”
“啊衡,準備和我定親了。”
想象之中的羨慕嫉妒沒有襲來,取而代之的,反倒是林鬱歡那張平靜到不能再平靜的臉。
“林鬱歡!你是不是裝的不在乎!”
直至雲湘將病房內的玫瑰花瓶一把推到地上,在玻璃破碎的聲音中,林鬱歡神色有了波瀾。
“說完了麼,說完出去。”
“林鬱歡!嫉妒兩個字沒什麼難以啟齒的,說吧,說完了我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