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江雁聲衝了個澡出來，小桌上筆記本螢幕照舊亮著，畫面不停閃爍，講課聲不斷。

江雁聲走過去準備給她關掉，這時候突然有微信訊息彈出來。

他順手點開。

陸曄問她：約在後天中午好嗎？到時候順便一起吃個午飯。

手指往上滑，兩人沒什麼交談，陸曄就給她一個記憶體很大的學習資料。

他盯著螢幕上那個對話方塊看了幾秒，隨手將這條訊息給刪了，蓋上本子。

床上她睡得正酣，江雁聲躺上去將她摟在懷中，裴歌也沒醒，而是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過去了。

床頭留著一盞壁燈，江雁聲薅過她的手機，點開微信，把手機對話方塊裡陸曄發的那條訊息也給刪除了。

將手機放到一旁，最後一盞壁燈也熄滅，室內陷入一片黑暗，只餘下女人淺淺又綿長的呼吸。

第二天在江雁聲醒來時裴歌也跟著醒了。

昨晚有點斷片，她望著窗外還不太亮的天色，揉著眼睛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掀開被子下床，赤裸著脊背留著給人無限的想象空間，他說：“凌晨回來的。”

裴歌眨了眨眼睛，望著外頭，放空自己，在醒瞌睡。

浴室裡響起水聲，她又倒回被子裡。

昨晚睡得很好，她伸了個舒服的懶腰，翻身坐起來，江雁聲從浴室裡探出半個腦袋喊她：“過來刷牙。”

她哦了一聲，跑過去。

江雁聲皺眉盯著她光著的腳，語氣一沉：“去把鞋子穿上。”

房間裡都鋪著地毯，並不會太涼，裴歌這才想起來自己連鞋都沒穿，於是折身回去穿鞋。

等再回來，江雁聲已經把牙膏給她擠好了。

他正在站在一旁往自己臉上打沫子，刮鬍子用的刀片就擱在一旁，裴歌盯著那刀片出神。

三兩下刷完牙，她看著他，說：“我來給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