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眯了眯,愣了一下。
裴歌笑笑,一邊拿起那塊刀片:“放心,我技術很好的。”
白色的沫子泛著淡淡的香味,裴歌試探性地颳了一下,眉擰起,吩咐他:“你往下蹲一點,太高了,我不好操作。”
江雁聲照做。
“臉往我這邊走一點,對,下巴再往上抬一抬,對對……”
江雁聲眼中,她就像個耀武揚威的指揮家,洋洋得意。
等她終於玩夠,江雁聲下巴上多了一道淡淡的血痕,不嚴重,白色的泡沫中間隱隱約約能看到點兒紅色的痕跡。
有些疼,但江雁聲目光更多是被她的表情給吸引。
她皺眉有些懊惱:“啊,出血了。”
於是也不敢再給他颳了,裴歌一把將刀片塞到他手中,訕訕地收了手。
他含糊地問:“怎麼不繼續了?”
她眼珠轉了一圈,不自然地咳嗽一聲:“我害怕等會兒我一個失手將你脖子給割了,還是你自己來吧。”
裴歌開了水龍頭洗手,一邊還抱怨:“買個電動的吧,這用刀片的方式都老得掉牙了,連我爸都很多年沒用了。”
他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處理被她弄得一塌糊塗的部分,眼皮都沒動一下,緩緩吐出幾個字:“我念舊。”
裴歌搓搓手臂,出去了。
兩人下去吃早餐,這會兒不過也才七點多。
裴歌問他:“你等會兒什麼安排?”
“去公司,事情還沒處理好。”
她拿著勺子舀了一口軟糯香濃的小米粥放進嘴裡,有些失望地出聲:“還沒處理好啊?那我們還去櫟城麼?”
江雁聲一頓,他抬眸看著她,一雙眼睛漆黑如墨,看得人無所遁形:“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