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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 是不是裴歌?

門被鎖住了。

但她是關不住他的。

江雁聲打電話叫了1912的人,從打電話到開門統共只花了十來分鐘的時間。

但就這短短十分鐘的時間裡,顧煙雨已經被折磨得神志不清。

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剝得剩下一半,暴露在空氣中的面板全是觸目驚心的抓痕。

江雁聲扯了張毯子將她裹住,低頭看著她:「煙雨,醒一醒,別暈過去。」

他抬手掐她的人中,顧煙雨猛然睜開眼睛。

她攥著他半溼的襯衣,臉蛋燒成一顆蘋果樣的緋色,呼吸灼熱但微弱,情慾折磨得她痛不欲生,偏偏得不到紓解。

巨大的空虛差點將她給擊垮。

她又閉上眼睛,安靜地窩在他懷中,有氣無力地問:「雁聲,為什麼呢?」

「到醫院再說,你別睡過去,再忍一忍。」他輕聲安慰她。

顧煙雨扯唇一笑,不再說話了。

江雁聲以為裴歌只是單純地想撮合他跟顧煙雨,他在心裡嘲笑她低估了他的自制力,笑她如今不瞭解他。

但沒想到,在她的算計裡,她把這種情況考慮進去了的。

套房門口堆滿了媒體。

他衣衫不整地抱著同樣衣衫不整的顧煙雨從房間裡出來,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溼著,都帶著曖昧至極的痕跡。

鎂光燈閃爍著,人群嘈雜。

「江雁聲,沒想到真的是你?!」狗仔不懷好意地笑。

「請問您私生活一直這麼亂嗎?」

「您懷裡這女人是誰,是您的情人嗎?」

一陣唏噓聲,有人趁機添油加醋:「最近有傳言稱,您對裴董的千金窮追不捨,是想圖謀裴家的財產麼?」

他們在門口足足堵了有五分鐘。

後來安保來了才勉強擠出一條通道。

男人一張臉沉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一身的肅殺之氣。

那群人一路追到了1912門口,眼看著江雁聲抱著懷中那個女人揚長而去。

有些人甚至開車追了上去。

而留在原地的這些人,臉上洋溢著八卦的笑容。

「沒想到這個江雁聲這麼會玩,他最近勢頭可太猛了,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眼中釘、肉裡刺,這下好了,有大新聞了。」

「是啊,我聽說這段時間一直有人花錢買他的負面,今天被抓個正著。」

「惡人自有天收,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走吧,回去發新聞去。」

顧煙雨清醒過來時已經接近凌晨。

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整個人仿若被掏空。

緩了一分鐘,晚上那些溼熱屈辱的記憶如同潮水一樣朝她襲來。

手背上插著針頭,冰涼的液體順著輸液管送進血管裡。

她舔了舔乾裂的唇,看向坐在一旁沙發上的男人。

他還穿著那身黑色,襯衣已經扣好,那些痕跡都被遮住了,只是看起來有些褶皺。

低頭坐在那裡,半闔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張了張口,輕聲叫他:「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