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耶律烏雅倏然起身,驚道:“此時當真?你可有稟告父王?”
“妾身份卑微,無法面見大王,二王子又一心護著那個賤人,妾實在不能把她如何,所以今日才想請大妃出面,揭穿那個奸細的真面目!”
耶律烏雅心念電轉,旋而點點頭:“我會讓人下去查,你說的若屬實,我自然不會放過謀害夫君的人!”
大王子倒下了,她的母族雖然強大,但要讓眾多部族心甘情願擁護她那不到三歲的兒子為王,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她能利用此時把二王子拖下水,讓他背上一個謀害兄長的罪名,就算要不了他的性命,大王也絕對不會把王位傳給他!
……
綿綿春雨落在寬大厚重的帷帳上,有潺潺如水的聲響,窗前垂柳嫩芽初綻。
經過半個多月的調養,薩圖野身上的傷總算恢復得七七八八,留下幾處猙獰的疤痕,看著讓人驚心。
薩圖野光著上半身,露出銅色結實壯碩的肌肉,任由蘇清歌給他上藥。
據說這是她研製了十來天才調配好的祛疤藥,可以除舊傷平新痕,聽起來神乎其神。
薩圖野似乎心情很好,假裝抱怨道:“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留疤,說出去讓人恥笑!況且,我這疤還是為你留的,我樂意!”
蘇清歌無視他,把綠色膏狀的草藥均勻地敷在剛脫痂的疤痕處,再包上紗布。
全部搞定後,蘇清歌將裝藥膏的瓷瓶收好,滿意一笑:“我就是拿你做個實驗,看看效果,若是成了,保不齊我能發大財。”
薩圖野瞥了她一眼,有些鬱悶:“沒良心的女人!我可是為你受的傷!你就不能對我上心一些!”
蘇清歌連連擺手:“別別,你是為了救你那沒良心的未婚妻受的傷!”
提起金秀珠,薩圖野原本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絕不會娶她!”
蘇清歌白了他一眼,拿衣服給他披上。
帳簾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蘇清歌瞄了一眼,揶揄道:“你的兩個小侍妾,又來聽牆角了。”
自從蘇清歌住進來,阿夏和阿秋時不時就會偷偷貼耳朵在帳簾外聽動靜。
這天狼的女子口味也忒獨特了些,竟然喜歡聽牆角。難不成是想聽聽她是怎麼伺候她們的二王子的?
蘇清歌悄聲走過去,突然撩起厚厚的帳簾,外頭的兩人措手不及,齊齊跌入賬內,狼狽地趴在地上。
蘇清歌歪了歪嘴,一臉看戲的表情。
薩圖野的臉色已經黑成鍋底了。
蘇清歌吐了吐舌頭,趕緊溜了,免得殃及池魚。
薩圖野微微皺鼻,起身也要出去。
“二王子。”阿夏忙從地上起來拉住他的袖子,黛眉輕皺滿是楚楚動人。
阿秋也伸手拉住他:“二王子,二王子可要歇一歇,我們姐妹自知不如蘇姑娘伺候的好,可是也求二王子垂憐一番吧。”
薩圖野把袖子扯出來:“我沒有興致,你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