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呀,你能不能幫叔叔一個忙?”
“顧叔叔,你說。”
顧正年著急中帶著些許期待,“叔叔想著,你能不能幫顧南去和江總見一面?”
宋姜南表情淡漠,“發生什麼事了?”
顧正年輕嘆一口氣,“江總這邊最近突然說要提前解除婚約,可顧南還在國外,暫時還沒法回國。”
宋姜南垂眸思量了片刻,淡聲說道:“我可以出面解決這件事,只要你把結婚證拿出來。”
顧正年臉上轉愁為疑,“結婚證?你要這個做什麼用?”
宋姜南語氣仍舊冷淡,“因為當年結婚註冊的時候,我是代表顧南的律師出面,和江睿澤辦理的結婚證。”
顧正年一下才想起,當年他帶著宋姜南出國,本來是想將計就計,讓宋姜南充當顧南和江睿澤見面,可是怎麼會是以律師的身份?
“當年你講到江總,就說你自己是律師?而不是說你是顧南?”顧正年表情疑胡。
宋姜南搖搖頭,“當年我進到那個辦公室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江睿澤,他是派別人去的。”
“這樣,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呢?現在才想起跟我交代?”宋姜南見顧正年神情已經控制不住得開始慌亂,眼底閃過一抹勝券在握的淡然。
“如果你現在不想被江睿澤發現,就按我說的做。我可以很好地為顧叔叔你解決這件事。”
顧正年並無他法,只能依著宋姜南說的,起身走回顧宅二樓,留宋姜南隻身一人在院子裡。
宋姜南看著樹下的那張秋千,它隨著微風緩緩地擺著,蕩起了她記憶裡那段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可惜,每個人只能擁有一次童年,即使再天真的孩子也會長大。
宋姜南收回了目光,藏起了眼底那觸動的懷念,走回了宴會廳。
宴會廳裡放著輕鬆歡快的輕音樂,賓客們來來往往聊天喝酒。
宋姜南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和宴會廳裡的紙醉金迷界限分明。
等她坐下來時,才察覺自己身上也沾了些湯藥味,手臂上還有一塊被燙後的紅痕,有點輕微的刺撓和發熱的癢。
可對她而言,這並不算什麼。
蔣銘川提著一個袋子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宋小姐,這是燙傷藥和我岳父說要交給你的東西,早點回去吧!”
她看都沒看一眼袋子,瞭然接過手,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謝謝蔣先生。”
“嗯!我送你出去。”蔣銘川淺淺一笑,沒多說什麼。
此時宴會廳門口正傳來一陣動靜,不少賓客眼裡閃爍著驚訝,交頭接耳。
出現在門口的是身著合體正裝的江睿澤和溫厲言。
兩個人都是深城頂層豪門的繼承人,氣質穩重沉著,不分伯仲,舉手投足間貴氣十足。
江睿澤和溫厲言一臉淡然地走進了宴會廳,似那一刻間,燈光都聚集在他們身上,周圍的賓客都襯得黯然無光。
江睿澤和溫厲言迎面而來時,宋姜南手裡攥著檔案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