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的紫宸殿,死士照例在彙報行蹤。
“她要燒的那個釉裡紅這麼難燒麼?”公冶寒像是在問死士,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屬下留意了一下,”死士回道,“好像是一個狐狸形狀的香籠。”
公冶寒微微皺眉,似在沉思,爾後道:“反正華容修也不在了,她想去就去吧。”
次日,溫陵又要出宮。
這次的令牌給的很痛快,她都沒開口,德喜就主動給她了。
在窯廠看了一整天,到傍晚的時候終於出窯了。
出來的都是白瓷,溫度高了,顏色燒飛了。
預料之中的事,但還是有些失望。她將這些白瓷全部敲碎,然後又投進去一批,等下次開窯。
韓俊的事,她還沒想到法子。或許今天應該早點回去,跟公冶寒商量一下。
回宮之後,她去紫宸殿,卻從公冶寒那裡得到了另一個訊息。
公冶風要和寧芷蘭成親了。
接連失去了禁軍、中書省、和越國的助力,他已經等不及要繫結靖國公府了。
案几上又擺了新的桂花糕,都是小貓的。
溫陵拈起一塊,一口咬掉小貓的頭,“他居然還好意思邀請我們去?他臉皮夠厚啊。”
“可能是想收份子錢。”
“那我不虧死了,我將來又不打算結婚,這錢也收不回來啊。”
公冶寒問:“為什麼?”
“這有什麼為什麼?我不結婚就不會辦酒席,怎麼收?”溫陵道,“要不這樣吧,你替我出了,將來你結婚的時候一起收回來。”
公冶寒:“......我是問你為什麼不結婚?”
溫陵張張嘴,一大堆“獨自美麗、婚姻桎梏、愛情墳墓”的話匯總成一句:“為了表明我不需要婚假產假育兒假,避免失業。”
公冶寒:“......”
接下來,兩人就“是否參加婚禮”這件事產生了分歧。
公冶寒主張不去,理由只有一個:“誰知道那海王八安的什麼心,萬一來個燭影斧聲怎麼辦?”
溫陵主張去,理由如下:
“前任的婚禮邀請,那是請帖嗎?那是戰帖!”
“你要是擔心武力衝突,我們可以帶上御林軍,不能讓他以為我們怕了他。”
“而且這可能是寧芷蘭的主意,她就想看我因不能嫁給心上人而失意。”
“所以我不但要去,還要帶上現任一起去,讓公冶風看看,老孃的現任比他好十倍!”
直到聽完最後一個理由,公冶寒才被說服,豁然起身道:“是比他好一百倍!”
遂兩人達成一致。
“還有一個人也得去。”溫陵道。
“誰?”公冶寒問。
“越清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