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寒嘴角勉強露出一絲笑意,溫聲道:“在車上等得無聊,你要的東西燒出來了?”
“嗯,”溫陵點頭道,“終於燒出來了,也不枉我辛苦了這麼久。”
說話的時候,她眼裡泛著光,公冶寒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期待已久。
“那回宮吧。”他隱去本就勉強的笑意,轉身向馬車走過去。
冀州到沙門島近三千里,這麼遠的路,半道上出點什麼意外也很正常。
得多派幾個死士去,確保萬無一失。
馬車上,公冶寒一直閉目養神,沒有再說話。
溫陵見他臉色不對,也不敢搭話。
這人怎麼回事兒?變臉跟變天一樣。
一直到回宮後,公冶寒的臉色也沒有緩和。
分別之時,他向溫陵攤開掌心:“令牌。”
溫陵弱弱道:“東西還在降溫,明天才能去拿,我明天還得去一趟......”
他仍伸著手,道:“我派人去給你拿回來。”
溫陵道:“我不放心,我想親自去......”
公冶寒就一直攤著手心。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溫陵也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感覺兩人之間的空氣靜默,他似乎是在努力剋制什麼,整個人緊繃著。
良久,他才收回手,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瓷器易碎,路上摔壞也是有可能的。
“這......太麻煩了吧......”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公冶寒杵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微低著頭,甚至也不看她。
大有“如果不讓我跟你一起去,那今晚誰也別想回去”的架勢。
溫陵投降道:“好,好好好,一起去。”
公冶寒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然後拉著溫陵一起往宜蘭殿去。
“你幹嘛?紫宸殿在那邊!”
“你受傷了,我讓太醫來給你看看。”
“小傷而已。”
“那也要看。”
於是太醫來宜蘭殿給溫陵看了傷,擦了藥。然後公冶寒才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