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陵留了個心眼,她沒有把令牌交還,第二天也沒有主動去找公冶寒一起出宮,而是自己偷偷溜出去。
溜出宮門兩步,就看到了早就等在那裡的公冶寒。
真是逛窯子遇熟人,原來你也在這裡。
溫陵乖乖跟他上了車,公冶寒又是和昨天一樣,閉目養神,一句話不說。
車廂裡的時間都靜止了,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捱到目的地,溫陵幾乎是逃下車的,公冶寒不慌不忙地跟在後面。
李明月早就把東西給溫陵準備好了。
真正合格的成品一共有七個,還有一些沒有入窯的陶坯。
溫陵從七個成品當中選了一個顏色最飽滿,最完美的收起來。
“貴妃娘娘,剩下這些沒有入窯的,您今天還燒嗎?”
溫陵搖搖頭,然後從院子裡找了一根棍子。
當!當!當!
剩下的六個成品和沒有入窯的陶坯被溫陵全部砸爛。
李明月掩唇輕呼,道:“貴妃娘娘,您這是幹什麼?”
溫陵扔掉棍子,笑道:“因為我要獨一無二的。”
她不放心讓別人把東西拿進宮也是這個原因,擔心有同款流出去。
公冶寒站在她身後幾步遠的地方,聽到那句“獨一無二”,手指又開始搓捻起來。
給華容修選個什麼死法好呢?
割喉?勒死?毒死?
他還沒選好,溫陵不知什麼時候跳到他眼前,滿臉歡喜道:“我們回宮吧。”
公冶寒看了看那一地的碎片,淡淡道:“好。”
溫陵蹦蹦跳跳地上了車,公冶寒緊跟其後。
他掀簾子進來的時候,溫陵正從袖間摸出早就準備好的穗子認真往上栓。
他在她對面坐下來,又開始閉目養神,那釉裡紅的顏色太刺眼了。
還是毒死吧,給華容修留個全屍,選個什麼毒藥好呢?
溫陵一點點栓好穗子,將香籠吊在指間晃了晃,提起裙子坐到公冶寒身旁,拍了拍他肩膀。
公冶寒緩緩睜開眼睛,側首看她。
她指間吊著那火紅的狐狸香籠,在他眼前晃了晃,粲然笑問:“送給你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