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和想想就可怕,還是算了吧。
於是趙正和乖乖地站著,一動不動,只拿眼神示意慎君夷,您行行好,把刀放了吧。
“想走可以,告訴本王陛下在哪裡。”慎君夷道。
“陛下?陛下不就在宮裡嗎?”趙正和道。
“嗯?”慎君夷把刀逼近了幾分,一臉你再胡說我就一刀劃下去的神情。
“別,王爺您高抬貴手。”趙正和苦道。
“說。”慎君夷道。
趙正和見今日不說個子醜寅卯出來慎君夷是不會放人的了,於是他收起了玩笑的表情,一臉嚴肅道:“王爺,陛下真的已經崩逝了,你再如何威脅我,都沒用的。”
慎君夷聽完胸腔裡一股怒火噴湧而出,他用力拿刀一拍,直打得趙正和一身內傷出來,趙正和彎腰捂著胸膛,好半天回了魂道:“慎君夷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都說了陛下已經不在了你怎麼就不信呢?”
慎君夷扔了刀,走之前道了句:“本王限你三日之內交代清楚陛下去向,不然本王便大刑伺候,看蕭北情到底會不會出來救你。”
趙正和捂著胸盯著慎君夷揚長而去,半晌才去彎腰撿起了自己的刀,然後腳步踉蹌地走了。
慎君夷本要回府,卻聽人道陛下在研政殿發了大火,於是他又去研政殿,但他到研政殿時又被人告知蕭舜去了昭和殿。
可當慎君夷趕往昭和殿時卻聽到裡面似乎有鞭笞的聲音。
他聽了片刻,確定是有人在被鞭子抽打,於是他推門而入。
殿內之人聽見響動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而蕭舜望見來人是慎君夷時萬分驚愕。
她像是做了什麼壞事的孩子一樣,在大人面前極力遮掩道:“子譽,不是,我,是他出言頂撞朕,所以朕才抽他的。”
慎君夷往蕭舜身後看去,只見一個太監手裡拿著鞭子,臉上鞭打他人的快意還沒有消去,他身旁還有一盆水,那水應該是鹽水,而衣莫渝被綁在架子上,被抽得渾身是血。
慎君夷兩步上前踢翻了水盆,奪過太監手裡的鞭子,一腳踹在那太監胸口上,直踹得他向後滑了一兩米。
昭和殿的宮人全部跪倒在地,現場一片死寂。
蕭舜被嚇壞了,她從來沒見過慎君夷發這麼大的火,緊張道:“子譽,你......”
慎君夷冷聲道:“送陛下回宮。”
連忙有人聽從指令請蕭舜上輦,而蕭舜起行後,慎君夷對昭和殿的人道:“惡奴慫恿陛下暴虐,拖下去,打三十大板,逐出宮廷。”
慎君夷看了一眼衣莫渝,並無任何動作,只道:“給他叫太醫。”而後便跟著蕭舜一起回了研政殿。
慎君夷進了研政殿,殿內的宮人立時撤了個乾淨。
“陛下,您何時學會了用打人來消氣?”慎君夷道。
“子譽,你為何不信朕,真的是那個衣莫渝忤逆朕在前。”蕭舜道。
“可臣卻聽說先前陛下在研政殿就已經發過一通火。”慎君夷道。
“子譽,你這是在質疑朕嗎?”蕭舜道。
“陛下,臣作為陛下的老師,未曾盡到督導之責,是臣之過,臣自請罰俸三年,還望陛下允准。”慎君夷道。
“子譽你......”蕭舜十分生氣,卻又妥協道,“是朕錯了,朕不該把火撒到別人身上,你原諒朕好不好?”
“陛下這話該對衣莫渝說,而不是對臣。”慎君夷道。
“那朕給他賞賜一堆金銀美食燕窩補品,彌補他可好?”蕭舜道,“這樣你總能消氣了吧。”
慎君夷不置可否,只道:“陛下,臣還要準備三司會審之事,就不同陛下多說了,臣告退。”
慎君夷待要走,蕭舜突然大聲道:“慎君夷,你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清楚,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就覺得我蕭舜是個惡人了,我討人厭煩,我不配得到你的愛?”
慎君夷停步,蕭舜再道:“你不公平,蕭北情他做什麼你都能容忍,我不過打個人,你就這樣對我,我難道就不該生氣嗎?蕭北情死了我不能找他,我偏就要找他的男寵撒氣,只要是關於蕭北情的,我看著都不爽,我都要摧毀,我這樣說你還要把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