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舜一時激憤,說完了卻覺得後悔,她正想再說什麼彌補,卻聽慎君夷道:“在為君之事上,你的確比不上蕭北情。”
慎君夷說完徑自出了研政殿,留蕭舜一人歇斯底里,腦海裡不斷迴盪著他的話。
慎府
莫顏只暈了一炷香的時辰就醒了,可她醒來時已經不見剛剛進來那人。
她一驚,立馬看向囚牢,發現許由賀還在那裡,她捂著胸口大為鬆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你要是不見了,我們大人非得把我逐出慎府不可。”
許由賀笑出聲道:“就你這麼蠢,等下個人來我說不定真被劫走了,許某看來得跟你們大人商量商量,換個人來看守。”
“你還幸災樂禍?”莫顏指著許由賀一臉氣憤道,“你老實交代,剛剛那人是不是跟你一夥的,你們說了啥,有啥密謀,你是不是喊他來救你?”
“許某要是真想出去,我方才就已經出了這裡了。”許由賀道,“而且我為何要出去啊,我在這裡不就是等著你們大人幫我翻案,幫我把杜尋那廝繩之以法?”
“這才對嘛。你不想出去你早說啊,嚇得我。”莫顏道。
“哎,真蠢,我聽秦頌說你這人經常犯傻我還不信,現在信了。”許由賀道。
“什麼!”莫顏怒了,“秦頌那傢伙這麼跟你說我的?氣死我了,看老子哪天不跑到梁州去把他揍一頓。”
許由賀笑得更厲害了。
昭和殿
百里莫渝見完了許由賀,就急急忙忙地回了宮,但他沒想到扮作他留在昭和殿的青木此刻會成了這個模樣。
趙懷邕才給青木上完了藥百里莫渝就回來了。
青木一身青紫的鞭痕,躺在床上,疼得厲害,看見百里莫渝,掙扎著起身。
“公子,你可回來了。”青木道。
“這是怎麼回事?”百里莫渝道。
“別提了,蕭舜就是個瘋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跑到公子這裡來就一陣陰陽怪氣。”青木道。
“所以你這身傷是她打的?”百里莫渝道。
“公子你不知道,蕭舜那瘋婆娘跑過來就問公子以前是如何伺候蕭北情的,還說......”青木似乎難以忍受,“總之汙言穢語,我沒給她好臉色她就把我綁起來一頓打。”
青木再道:“太可怕了公子,你不如出宮吧,今天還好屬下在,幫公子你擋了一次,要是下次她再來找茬兒,她這身份在這裡,公子可免不了要受氣啊。”
“是我對不住你,我不知會發生這種事,害你白白受了傷。”百里莫渝愧疚道。
“怎麼能怪公子,屬下看那蕭舜真的心理扭曲得厲害,讓她繼續當這皇帝,還不知有多少人遭殃呢。”青木道,“屬下覺得這有夏江山是該換個像公子你一樣心善的人坐了。”
“說什麼胡話呢,蕭舜再不濟,也有那麼多人輔佐她,堂堂皇帝,哪兒有那麼容易下位,除非......”蕭北情能回來。
百里莫渝回想今日同許由賀見面所說的話,蕭北情果然沒有死,可他到底何時能回宮呢?
“公子?”青木看百里莫渝在發呆,不由得疑惑。
“哦,沒什麼,你好好養傷,這段日子就別進宮了。”百里莫渝道。
“屬下沒事的,屬下養兩天就又能幫公子做事了。”青木道。
“不必逞強,我這裡也沒什麼事讓你做的。”百里莫渝道。
“好吧。”青木道。
“我們把妝換過來,你休息一夜,明日再出宮吧。”百里莫渝道。
“公子,我來吧。”趙懷邕道。
七月十日,刑部、御史臺、大理寺三司會審。
由大理寺卿彥平松為主審,刑部尚書張笙同御史大夫慎君夷為輔,共同審理杜尋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