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鳳台追問:“你真有法子改良火銃?”
花晚凝自嘲道:“我哪有如此本事?”
梁鳳台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你活得不耐煩了?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何下場?”
花晚凝狡黠一笑:“我是不會,可又不是沒法子?”
梁鳳台疑惑地問:“什麼意思?莫非你還有高招?”
花晚凝神秘地回答:“要去拜訪一人,只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出山。”
梁鳳台追問:“何人?”
花晚凝道:“教我假死之法的那位先生。”
“哦?”梁鳳台挑了挑眉:“既如此,倒是讓我有幾分好奇。”
“好奇何不與我同去,親自拜訪?”花晚凝笑道。
“花小姐這是將我當成免費的扈從了?”梁鳳台道。
“二哥哥不願意?”花晚凝挑眉。
梁鳳台說:“我可沒說不願意,走!”
花晚凝帶路,兩人去了城郊一處宅子。
門未上鎖,敞開著,能聞到瀰漫著淡淡的藥香,牆壁上掛著一幅幅人體經絡圖,還有一些曬乾的草藥。
“怎麼倒像是個醫館?”梁鳳台道。
“這的主人會的可不止假死。”花晚凝道:“醫術亦是了得。”
一位兩鬢斑白的男子正坐在院子裡,專注地雕刻著手中的木頭。
花晚凝走上前去,恭敬道:“逍遙子老伯。”
逍遙子停下手中動作,抬頭眯眼看了看花晚凝和梁鳳台,他整日閉門不出,也不與人交流,說是與世隔絕都不過分,今日有人突然登門,他著實不知該如何與這二人相與。
“二位是……”逍遙子問道。
花晚凝上前再次恭敬行李:“晚輩雲州花家老么,花晚凝。”
梁鳳台上前:“晚輩北涼王二子,梁鳳台。”
“梁鳳台……花晚凝……你!你是小花憐!”逍遙子眼睛一亮:“你怎麼也來了神都這般無趣之地?”
“身不由己,日後與老伯細說。”花晚凝道。
逍遙子說:“你來找我作甚?”
花晚凝從懷中掏出一張圖紙,在逍遙子眼前攤開,說:“老伯,晚凝此次前來,是想請您出山,為大周改良火銃,救大周於水火之中。”
逍遙子沉默片刻,問道:“小憐兒,你可知老伯我為何閉門不出?”
花晚凝頓了頓,說:“晚凝知道逍遙子老伯醫者仁心,定不願見大周大周百姓陷入苦難。若能成功改良火銃,大周便多一分勝算,百姓也能少受些苦……”
“呵,大周?”逍遙子嘴角浮起一抹譏諷的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這朝廷、這天下,已然腐朽潰爛到了骨子裡,還有何值得留戀,又有何值得去救?”
花晚凝欲言又止。
“只是這天地不仁,苦了百姓啊……”逍遙子嘆息道,隨後對花晚凝說:“早些回雲州去,莫要讓你父親母親擔心。”
見花晚凝沉默,梁鳳台說:“花家……如今就只剩她一個……”
逍遙子手中的木頭“啪”地掉在了地上,他沉默片刻,緩緩說道:“莫慌,先讓我看看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