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宋嬤嬤便帶著一個女醫來了春休閣,說是給冷辭雪看診和調理身體的,卻被冷辭雪以有東欄古方在調理為由把人打發了。
隨後她又讓喜兒暗中到外面的藥店買了治理傷口用的外用和內服的藥回來,在喜兒的悉心照料下,傷勢逐漸穩定。
這個時候雲祈應該已經離開盛京了吧?
冷辭雪這樣想的時候並不知道就在李瑾易的書房裡,一張雲祈真容的畫像已經交到丁赤手上。
“這……這是那個滿臉雀斑的乾甲門徒弟?殿下您這識別容貌的本事也太厲害了吧。”丁赤不敢置信地望著畫像上陽光俊朗的少年。
李瑾易唇角揚起一抹冷笑,“雕蟲小技,他們以為畫一臉的斑點來遮瑕就能掩蓋真正的容貌了?”
這少年武功不低,那暗器的殺傷力也很強,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傲然和不羈,這樣的人又豈會只是一個普通不起眼的小徒弟?
“叫人暗中去尋此人,抓活的。”李瑾易吩咐道。
只要擒到這個人,還怕找不到另外的那個臭小子嗎?李瑾易唇角一扯,臉上是餘怒未消的寒冷。
“阿嚏。”
似乎感應到某人的怒火,塌上躺臥的冷辭雪莫名地打了個噴嚏。
“王妃,您是不是涼了?”剛端著藥進來的喜兒連忙擱下藥碗去給她拿被褥。
“這兩日起風了,要不奴婢把窗戶關上吧。”喜兒給她身上蓋上一張薄被褥之後便想去關塌邊的窗戶。
“不用,就讓它開著吧,不礙事的。”冷辭雪望了一眼窗外被風颳落的一些黃葉。這景色也總比這屋內的四面牆壁來得有生息些。
“趁熱把藥喝了吧,這是按照您的吩咐煎服的藥。”喜兒把藥端到她面前。
冷辭雪坐了起來,拿過藥碗,問道:“廚房的人有沒有起疑?”
喜兒搖頭:“您放心,奴婢按照您的吩咐說這是東欄調理女子身體的偏方藥材,所以大家都沒有多疑。”
“王妃,您真厲害,連治理外傷的藥方都知道。”
“這有什麼,莫說是區區一支箭,就算是被大刀砍傷了我也能治。”冷辭雪玩笑地說道。
跟在玄隱真人身邊也有些時日,這些治理外傷的法子她怎麼也還是能學到一些的。
她見喜兒眼眶泛紅本來是想逗逗她笑的,沒想到聽了這話,她的眉擰得更緊了,看看冷辭雪又欲言又止地垂下頭。
“你是想問我為何會穿著夜行衣出去又為何會受傷?”冷辭雪把喝完的藥碗遞給她。
喜兒被她看穿心思,連忙解釋道:“奴婢不敢,奴婢無意要窺探您的隱私,只是……您這樣一個弱女子三更半夜還穿成……穿成刺客模樣……我,我是擔心您……”
“其實……我會武功,這次只是意外,我能保護好自己的。”冷辭雪坦誠道。
“您……會武功?”喜兒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看著她。
冷辭雪點點頭,又道:“這是個秘密,只有你知道……至於我為何會受傷,還有我在做什麼事情,你就不要過問了,知道的越少對你來說就是最安全的。”
喜兒愣愣地看著她,忽然覺得自己這位王妃又神奇又神秘,雖然她不知道冷辭雪在做什麼,但她對她沒有畏懼反而是敬佩。
“好。”喜兒乖巧地點點頭,又道:“您放心,您會武功的事情奴婢一定不會對外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