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古德望著他,笑得彎起眼,努力證明是開心陽光的樣子。
艾斯無視這一幕,收起視線,眼線柔得像桃花。
他是真要離去的樣子,古德訥斯的表情凝滯,臉上籠上了一層薄灰,顯得有些陰沉。
桌上的東西都未吃幾口,艾斯有些皺眉,忍住要打包帶走的心思,轉身下木板,穿上靴子。
“你就一點都不內疚嗎?”古德忽而發問。
“什麼?”艾斯側過頭,語氣平靜。
“昨天,大家可都是因為了你而沒有及格。”古德直直看著他,像在指責,“你就沒有反思過,為什麼你總是會有這麼多的麻煩?”說完,他又歪起了頭,故作遺憾的蓋棺定論,“你這樣,真的很不好。”
話音落,大概是底下的人聲過於吵鬧,窗外掛著的燈籠又打上屋簷了,“鐺”的一聲,驚動了靠在上面的烏鴉,使其不情不願的飛走。
但艾斯卻羨慕起烏鴉的遭遇,望著它融入黑夜,再看眼前人,不知該用何表情。
……
校外霍勒斯商會的對面,邁克爾吉米與幾位同伴一同圍坐在簡陋木桌前,喝著桶裝的麥芽酒。
“那真是簡艾斯?!”
拿穩酒杯,戴著黑色報童帽的兩撇鬍同伴表情有些驚異。
“對,我發現是他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身材最為壯實的邁克爾吉米端起酒杯大灌一口,臉上還殘餘某種情緒。
“可惜了。”另一位同伴轉動牙籤,將目光移向吉米的臉,“要我們當時在一起,他會不會給的更多?”
“我覺得你們還是不要想這個。”邁克爾吉米咧嘴一笑,酒意上頭的眼神有些輕佻,“今天還好你們送的是其他地方,不然,你們也能感受我這種見鬼的感覺了。”
“他想殺你?”最後一位同伴出聲,抬眼擠出抬頭紋。
“這倒不至於。”
邁克爾吉米麵容思索的搖了搖頭,撥出一口酒氣,伸手拉鬆了點皮帶。
“他那個地方,”吉米努力形容,三根手指卻怎麼都捏不到一塊去,“他那個地方太壓抑了,我感覺就像,像,”
“像我們之前差點被抓到督察院那樣?”
叼著牙籤的同伴揶揄出聲;與雙撇胡碰杯,仰頭喝完一大杯酒。
“對對對。”邁克爾吉米終於找到合適的形容詞,粗短的手掌一拍,摟住對方哈哈大笑,“就,就是這樣,噢我的天哪,我當時就只想趕快逃離那裡,他那個管家的眼神真是太恐怖了。”
“就像這個商會里的加布力。”
回憶起霍勒斯商會里的臭老頭,邁克爾吉米縮脖將自己的聲音放得很小。
牙籤男有些贊同的與他碰杯,喝完酒後發出一飽嗝兒,對著他問:“你今天見了他,就沒想過以後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
“這怎麼可能。”吉米有些漲肚的撥出酒氣,接過平頭男重新裝滿酒的杯子,回道,“我,我跟他也回不去了,畢竟是兩個地方的人。再說了……”
“現在養活我的,是奧卡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