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遠萬里來到這裡了,怎麼可能不去看一看。
娑羅,“去吧。”
仗還沒有開始打的時候,娑羅就極其惱恨左將軍的所作所為,娑羅國那麼好,還帶領士兵投奔敵國,難不成自始至終都沒有承認過她這個城主。
來的路上,她的心情也是暢快的,此刻臨了要見,突然就開始惆悵起來。
左將軍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個從心跟隨的將領,為她坐穩城主之位,做出了巨大貢獻。
若不是他,她早就被江雄大悟那兩個老匹夫鉗制。
可以說,沒有左將軍,就沒有今天的娑羅國,起碼,還不是這樣繁榮的局面,或許要過上幾年,才能達到現在的程度。
因著實在太過惆悵,她都沒有去注意兩位將軍的神色。
去地牢,自然有人帶路,娑羅為了避免尷尬,就沒有讓兩位將軍跟著一起是了,理由嘛,當然是,“兩位將軍在這裡處理後續事宜,想來異常勞累,去地牢的事情,讓小兵來帶即可。”
兩位將軍心中難言,不過還是順勢道:“是。”
娑羅與帶路的小兵離開,兩位將軍就那麼目送她遠去。
“你說,城主會秉公處理嗎?”
“……會吧。”
左將軍對娑羅國的貢獻,對娑羅的幫助,所有人都知道,但是那並不是知道,就能夠完全接受左將軍那般作為的。
左將軍能力不能,若是安安分分,他們就不說什麼,奈何人總是追逐名利的。
他們,早就與這個人站在了對立面。
要是這一回娑羅還是放過對方,那麼他們只能說,以後可能不能盡心為娑羅國做事了,許多心神都要分到會不會被左將軍陷害上。
生命都得不到保障了,還談什麼為國盡忠。
他們除了是自己,還是家人的依靠。
在眾人的期盼下,娑羅終於到達了那地牢。
地牢裡關押著許多犯人,除了這次的戰犯之外,許多都是敵國以前關進來的人。
對於這些人,娑羅國的安排就是,會派人逐步排查,要是有冤情就放出去,要是確實犯了錯,就繼續關押。
為顯人道,娑羅國每次攻破一個國家都會這麼做。
帝國皇室留下的餘黨不是那麼難對付,要安撫的是城中的百姓,那才是娑羅國能不能在當地站穩腳跟的基礎,為了基礎能打牢一些,基層的小吏可是被培訓了又培訓。
通往地牢的,是一個只有半人高的甬道。
這個甬道滿是髒汙,偶爾還有幾隻老鼠經過。
帶領娑羅進來的小兵一臉尷尬,連連賠罪,“讓城主受委屈了。”
這裡是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環境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娑羅知道,自然不會覺得委屈。
地牢甬道昏暗,唯有一旁明滅的火把供人看清前路。
小兵看娑羅沒有面露不耐,終於輕鬆了一些:“平時那些看守的人也不進來的,就在外面守著,這裡常年沒有人打掃,才會是如此模樣。”
娑羅對解釋的小兵點點頭。
甬道非常的長,娑羅走了很久才走完。
走到左將軍被關押的那間牢房,娑羅順著小兵的手指,看過去,只看見矮小的牢房內,左將軍鬍子拉碴,一身髒汙地癱坐著,早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地牢的牢房狹小得只能供人坐著,連站直都不能。
非但如此,連窗戶都沒有。
地上老鼠亂竄,蟑螂遍地都是。
娑羅看著裡面那個頹喪的人,只覺得異常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