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剛握住劍柄,還沒有拿穩,厲承風就突然鬆了手,劍一下掉在地上,白蘞也沒有拿到。
“你耍賴!明明我……”
白蘞抬起頭,猛然發現兩人的距離近的有點嚇人,厲承風那一張好看的臉近在咫尺。
她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撞進了厲承風迷茫的雙眼裡,讓她一下愣住了。
相比較之前她見過的,厲承風如今的雙眸看起來更正常些,琥珀色的眼睛裡帶著一些迷茫和無所適從。
再次對上他那張臉,白蘞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好像偏偏就生在了她的心尖上,哪裡都好看。
厲承風只是失神了一秒,就迅速清醒過來,趁著白蘞沒有動,一閃身從旁邊繞了出來。
白蘞這才回過神來,再看厲承風的背影都有些不自然了。
呸呸呸,她竟然對著她師兄的兄長犯花痴,真是丟人。
“那個,剛才我也碰到劍了,只是你沒有拿好,我們再來一次!”
白蘞提高聲音,試圖掩蓋著自己剛才的失態。
厲承風撿起自己的寶貝佩劍,撣去了上面的灰塵,“不用了。”
他拿著劍頭也不回的向前走了,留下白蘞一個人失望的站在原地。
厲承風見她沒跟上,就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白蘞還站在原地沒有動,臉上帶著厲承風看不懂的情緒,眼裡也閃著晦暗不明的光。
不會是又哭了吧?
厲承風有些無措的看著她,他只是因為她剛才離得太近有點不適,所以走得快了一點而已,也沒有說什麼狠話啊。
這姑娘怎麼動不動就喜歡哭呢。
“學不學了?”
雖然剛才白蘞沒有拿到劍,但的確是他輸了。
白蘞眉頭一動,連忙趕上去。
她其實也沒有哭,但可能是她天生眼珠就水汪汪的,有時候看起來就像哭了一樣。
“你答應了?”
白蘞也不等他回答,自顧自的說下去,“我不管,反正你都這麼說了,你必須要教我!”
她跟在厲承風身後,像個得到了糖的孩子,笑的恣意且張揚。
於是這天下午,厲承風就只能帶著白蘞練了一下午劍。
他的劍法講究一個快準狠,往往一劍封喉,乾淨利落不留痕跡。
只是這樣的劍法教給白蘞就有些不太合適了,於是他只能教白蘞用最基礎的。
“別把力集中在手腕上,容易受傷。”
往日教其他人,厲承風直接給他們示範一遍就讓他們自己練了,白蘞沒有基礎,只能從頭。
只是這基礎的劍法招式,白蘞只花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學得滾瓜爛熟。
厲承風看著她拿著劍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心裡也稍稍吃驚了一把。
他沒想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兒練武的功底既然如此的好,哪怕從未碰過劍,也是一點就透,根本不用她費心去教。
“你之前練武用的什麼?”
厲承風有些好奇了,有這般身手,還從未碰過劍,那他之前慣用的武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