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誤以為你改變了心意
But you woke up and said it was nothin'
但醒來之後,你卻矢口否認
We're nothin'
我們的關係不算什麼。
有些魂不守舍的,正聽得入神。
謝忱岸卻抬手關了,眸子像夜色裡潮溼靜默的湖泊,安安靜靜對視上她。
第26章 汗涔涔的手帕
回到公寓, 賀南枝當晚稀裡糊塗做了個夢。
夢裡她彷彿回到了少女時期,烏錦般的黑髮及腰,額前有劉海, 將生得極漂亮的臉蛋襯得更小, 穿著改短過的百褶裙校服, 剛被司機接到謝家老宅, 就橫衝直撞的往謝忱岸房間裡跑。
盛夏午後的陽光從玻璃投射進來,空氣中瀰漫著淺淺木質淡香,還有那扇觸手可及的緊閉房門。
賀南枝進去時,入目看到的是謝忱岸棕紅色沙發從坐了起來, 一塵不染的白襯衣紐扣解開, 露出線條漂亮的胸膛乃至腹肌,長腿筆直修長地敞著,單手懶洋洋地擱在兩腿之間。
那雙沉得像滴了墨的眼眸輕抬,就這麼緊緊地鎖著她。
賀南枝心跳直跳, 撞得頭昏腦漲,當看到謝忱岸喉結處有一滴汗珠驀地淌過胸膛, 下意識地開口問:“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啊熱成這樣?”
說著,恰好看到靠枕下塞著一塊絲綢手帕,就沒事找事似的去扯出來。
想要遞給他擦擦。
誰知手指一觸碰到料子, 發現是溼熱的。
下秒, 就被謝忱岸搶了過去, 啪一聲, 扔在垃圾桶裡, 冷淡又拽:“賀南枝, 你腦子裝的是什麼?”
賀南枝無辜睜大眼睛, 黑眼珠靈動的像會說話。
她想到昨天剛喝過清涼又解暑的綠豆湯, 於是摻和一些溫軟的鼻音說:“可能裝的是綠豆湯?”
她看謝忱岸冷白清雋的麵皮上無動於衷,沒有笑的意思。
又小聲嘟囔了句:“我爸爸昨天就是這麼罵我的。”
夢裡的後半段。
不知怎麼就突變畫風,變成了她躺在了那張棕紅色沙發裡,裙襬怎麼都掩蓋不住細白膝蓋,而謝忱岸還是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在日光影影綽綽照映下朝她伏下來。
門敞開著,彷彿誰都有可能闖進來。
外邊滾滾夏熱和冷空調對沖著,她白皙的後脖卻生生出汗,就像是謝家花園池裡剛被撈上來的一尾紅色錦鯉,唇間嗚咽出聲,缺氧似的想掙扎。
謝忱岸卻狠狠扣住她的後腦勺,親得深入又兇狠,少年清冽乾淨的氣息緊裹住她身體。
……
早上六點鐘,稀薄的天光從落地窗透入。
賀南枝是被渴醒的,掀開被子,抬手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杯涼水猛地喝完,等身體那股燥熱感好不容易平復下來,整個人也有些懶綿綿的窩回了床上。
她捲翹的睫毛垂落,盯著地板那一縷天光發呆。
腦海中,混亂想著謝忱岸昨晚在車內望著自己的眼神,以及汗涔涔夢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