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了身簡易白T,淺灰色抽繩運動褲,周身有種鬆弛的慵懶感。
和平日的正經嚴肅存在巨大反差。
單手抄著褲袋,另一隻手越過擋在他面前的宋婉月,開啟櫥櫃,從裡面拿出一盒咖啡豆。
他低頭看了眼貼在上面的食品標籤。
對於宋婉月的存在視若無睹。
宋婉月努力博存在感,踮腳去擋他手裡那盒咖啡豆。
視野裡,影片標籤變成宋婉月那張漂亮的小臉蛋。
他大抵是被弄煩了,伸手戳著她的額頭,將她輕輕推開:“別鬧。”
雖是訓斥,語氣卻不重。
低沉的語調裡,竟聽出一些無可奈何的寵溺來。
宋婉月抿唇做委屈狀:“那你還生我的氣嗎?”
他轉動瓶身,將上面的標註看完。
不合他的心意,便隨手擱置在桌上,不再去多碰一下。
他一向如此,不合自己心意的東西,哪怕再好再珍貴,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人也如此。
偏偏在面對這隻精緻貌美的花瓶時,並不存在的耐心和容忍度被短暫激發。
他的眼神總是很淡,淡到瞧不見裡頭有任何東西存在,情緒也是。
“不是您生我的氣?”
這撲面而來的陰陽怪氣,讓宋婉月覺得整間屋子的溫度都往下降了。
“我都跟你道過歉了。”她討好的用手指去勾他的手指,先是小心試探,確定他並不牴觸之後,才一點一點整隻手全部握住。
掌心疊著掌心,纖細的手指擠入指縫之中,以十指交纏的方式握緊。
剛睡醒,額前碎髮來不及打理,亂糟糟的。
前些天因為水土不服而慘白的臉色也恢復了紅潤。
身上還穿著他的衣服,膝蓋骨及以下均露在外面。
白白嫩嫩,帶著□□感。
她僅僅只是看著纖細,勝在骨架小,身上肉卻多。
手感碰過一次就很難忘掉。
他微微合攏掌心,彷彿幾日前的觸感還在。
眸色微暗,呼吸也變重幾分。
宋婉月誤把他的沉默理解為還在生氣。
“我這兩天水土不服,已經很難受了,你還要這樣對我。”
她眼尾暈開一抹紅,此時輕輕耷拉著。
聲音聽上去委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