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庭昨天在電話裡說他今天抽空回來一趟, 果然允諾了。
宋婉月還在飯廳內吃飯,就見他那輛庫裡南停在了院裡。
她擱下餐叉出去,段柏庭已經換好鞋子。
正在脫外套。
他今日穿著正式,西裝外還另外添了件大衣。
髮梢落了幾片雪,周身浸寒意。
她過去, 撲進他懷裡:“怎麼這麼早。”
他垂眸看著懷中人, 不過幾日沒見, 越發黏人了。
他故意問:“不想這麼早看到我?”
“想的。”她抬起頭, 埋怨道,“你這人怎麼能隨意曲解別人的意思。”
覃姨見他回來,又去廚房添了一碗飯, 說今天燉了湯。
骨頭湯, 補鈣的。
段柏庭特地囑咐過,宋婉月最近晚上偶爾磨牙,想來是缺鈣了。
“以後少喝點咖啡。”
平時需要靠咖啡來提神,所以有時候一天喝好幾杯。
不過最近放假了, 也不需要早起, 困了就睡, 沒有再喝咖啡的必要。
她點頭:“知道了。”
異常乖巧。
這幾日一直在下雪, 老城景區那邊過去旅遊打卡的人多了,道路也變得堵塞。
宋婉月乾脆就不出門。
好在他們這兒安保森嚴, 否則也會淪為打卡景點。
回到房間後,她拉開窗簾,看見壓滿枝頭的雪,和結了冰的河。
整個世界都是靜的,靜到令人感覺悠閒。
壁爐內的柴火,燒裂時發出噼啪聲響,屋內通風系統開著,也不用擔心會有二氧化碳中毒的可能。
宋婉月往裡面扔了個紅薯:“這是廚房阿姨今天拿給我的,說是用柴火烤著吃,味道會很不錯。”
段柏庭點了點頭,竟不解風情的拿了一支菸,靠近火堆點燃。
橘色火光映在他臉上,微微閃動,側臉線條凌厲。
他的骨相很好,哪怕日後老了,也只會多出些歲月浸泡後的成熟。
抽菸的姿勢有點漫不經心的慵懶。此時看著宋婉月扔在壁爐內的那個紅薯。
“剛才沒吃飽?”
宋婉月蹲坐著:“吃飽了,覺得挺好玩,所以想烤一個。”
段柏庭點頭不語,安靜抽著煙。
宋婉月今天穿的也不多,覃姨親手織的毛衣,粉白相間的粗毛線,穿在身上親膚又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