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月眨了眨眼。
在段柏庭看來,她很多時候真的很像小動物。
或布偶貓,或垂耳兔,或南丘羊。
這些小動物他都養過,因為像她。
漂亮又可愛。
可這隻漂亮的小動物,一點也不聽話,非常知道該怎麼讓他生氣。
她笑嘻嘻地點頭,說對呀:“你那個時候給我講課,我覺得你很聰明,比我認識的所有人都聰明。什麼都懂,什麼都會,什麼都精通。那個時候的女孩子都慕強,所以我就喜歡上你啦。”
段柏庭不說話,眼眸半斂,細密的睫毛遮住眼底情緒,但面容卻是平靜的。
猛地抽了口煙,單手按著她的後腦,低頭吻了下去。
那口煙從他口中渡給她,她被嗆到咳嗽。
微冽的菸絲,像薄荷。
對此時的宋婉月來說,薄荷等於貓薄荷。
效果是一樣的,讓她這隻嬌氣的貓上癮。
她呼吸變得侷促,主動去吻他。
這個吻與平時不太一樣,她不再守著自己那點嬌矜做派,段柏庭也不再儒雅從容。
彷彿迴歸最原始的本能,全靠情慾驅動。
兩人抵死糾纏,唇貼著唇,舌頭纏著舌頭,吮吸舔舐。
直到雙方都氣喘連連,才捨得分開。
額頭相抵,她的胸口起伏劇烈。
段柏庭替她擦掉唇角流出的液體,氣音低沉又蠱人:“如果那個時候是別人給你講課,你也會喜歡上他?”
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在意這個答案。
宋婉月笑意吟吟地攀著他的肩頸,與他交頸纏綿:“不會,我剛才是騙你的,我只喜歡你一個人。”
他也笑:“哦,是嗎。”
他們兩個,一個虛與委蛇,一個逢場作戲。
只看誰先演不下去,將這戲臺子掀翻。
想不到最後掀戲臺的竟然是宋婉月。
只不過掀戲臺的同時她又搭好了一張更為穩妥牢固的。
她伸手捏捏他的臉頰,又用手指戳了戳。
好像對他這張臉愛不釋手。甚至可以說,對他這個人愛不釋手。
“段柏庭,我沒有騙你。我那個時候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你。”
她醉醺醺的撒嬌,恨不得把自己最漂亮最美好的一面都展現在他面前。
她坐在他腿上,所以高他一截。段柏庭得抬頭看她。
他的下顎線清晰而鋒利,像古希臘文藝復興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