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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昊回房間拿車鑰匙送鍾藎去單位,讓她到樓下大廳等著。 電梯是從樓下上來的,電梯‘門’一開,無預期地和湯辰飛四目相對,兩人都怔了一下。
湯辰飛不是一個人,還有一位‘女’伴,豐‘胸’,長‘腿’,狂野的捲髮及腰,美‘女’中的美‘女’。
美‘女’輕輕呀了聲,滿臉緊張地朝湯辰飛看去。
湯辰飛不動聲‘色’地聳聳肩。
鍾藎覺得這種場合,點個頭就可以了。電梯‘門’合上前,湯辰飛伸出手臂卡在中間,硬擠了進來。他也沒提‘女’伴是誰,只是打量著鍾藎,“你這樣子出入酒店,會把人家老闆膽給嚇破的。”
鍾藎笑,“身正不怕影歪。”
湯辰飛斜倚著牆壁,“又不練兵,站太正不累嗎?來這是見朋友還是犯罪嫌疑人?”
電梯到達底樓,鍾藎率先跨出電梯,回眸展顏:“辯護人。”
湯辰飛睨她一眼,跟著出來,“他給你啥好處了,男‘色’還是美金?那麼簡單的案子,你居然輸了。放水了吧?”
法院也沒完縫的牆,鍾藎輕嘆。“你可以盡情嘲笑我,但別羞辱人家。他何需我放水?”
湯辰飛歪歪嘴,神情琢磨不透,“公訴人和辯護人走太近,別人很難不多想。昨晚為啥不給我打電話,我至少可以借個肩膀給你靠靠。”
鍾藎是想向湯辰飛打聽付燕的事,便問道:“你哪天有空?”
湯辰飛深究地凝視著她,意外她的主動,“是你的話,我哪天都有空。”
鍾藎看見常昊來了,“好!改天我和你聯絡。”點頭道別。
湯辰飛看著兩人上了車,才轉身上了樓。等著他的不只是美‘女’,還有好友解斌。在湯志為眼裡,解斌卻是典型的損友。解斌看上去憨憨的,笑起來的樣子還有點傻,實際上,卻是個‘精’明到玲瓏剔透的人。
湯辰飛與解斌號稱最佳拍檔,一個路子廣,一個能力強。解斌註冊了一家公司,什麼賺錢做什麼,大到造路建橋、蓋樓修廟,小到‘藥’品採購、物流運輸,各個領域,他都長袖善舞。公司登記時,法人寫的是解斌,真正當家的卻是湯辰飛。
湯辰飛從來就不想走仕途這條道。人在仕途,都得戴著面具、夾著尾巴。他嫌累、嫌煩。現在,只是借這個位置,把人脈擴擴大,等條件成熟,他就辭職下海。那時,走到哪,他就是湯辰飛,而不是湯志為的兒子。
“遇著誰了,把迎迎都扔了。”美‘女’告過罪,解斌打抱不平。
湯辰飛朝迎迎溫柔地拋了個電眼,“去吧檯給我們調兩杯‘雞’尾酒,乖!”
迎迎腰肢一扭,嗔道:“討厭!”但還是乖乖去了。
“咋了?”解斌是朵解語‘花’,看出湯辰飛心情不算好。
“打聽下遠方請的那個卷‘毛’律師從哪座山上跑下來的程咬金,逞什麼英雄!媽的!”湯辰飛忍不住還暴了句粗話。
解斌眼睛骨碌碌轉了幾轉,“你這是吃醋呢,還是別的。”
“你別管,你就給我好好打聽打聽。還有,這個怎麼回事?”湯辰飛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啪地摔在桌上。
解斌低頭看看,奇道:“這個怎麼會在你這?”
“真是你拍的?”
“是呀,那天不是看你那麼喜歡陸虎,就拍了張做紀念。我擱書房裡了。”
湯辰飛冷笑:“是真做紀念,還是背後給我留一手。”
“辰飛,你說這話太傷人。我們哥們還不夠肝膽相照麼?”
“回去看看,書房裡還丟了什麼。”湯辰飛抓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大口,心口的那股火苗才緩了緩。
解斌‘抽’了口冷氣,臉‘色’立刻就變了。
“你有什麼忘了和我說麼?”火苗騰地又旺了。
解斌搖頭,“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親兄弟明算賬,我。。。。。。怕虧了你,就記了個小賬。但我沒寫你的名字,我用的是程式碼,偷了也看不出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