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老是欺負他姐姐,讓他慣著寵妃委屈他姐姐,他活該!
司徒兆瞥了一眼正在寫寫畫畫的某人,板著臉彎下了腰,這小舅子和他姐姐一樣都是那麼多的討厭。
他沒忘記陸綿綿說起皇帝時的不屑與埋怨,搞得好像亡國是他一個人的錯一樣,司徒兆心裡越發苦悶。
霍今乾進屋前回頭看了一眼後面慢吞吞的出門的兩人,不對,是三人,他們這麼快就有小秘密了?
“你會武功嗎?”崔昭學頗為羨慕他,棋藝高超不說,就連琴藝和射藝都被陸綿綿挑中,這樣的人才他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略懂一二。”霍今乾謙虛地說道。
“你彈琴的時候我在現場,那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將軍令。”
“怪不得能夠讓人熱血沸騰,你以前曾經帶兵打仗嗎?”
“不曾。”
崔昭學見他冷冷清清不願意多言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回屋子收拾好行李。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以前的貴公子,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動手,收拾行李自然不在話下,照顧自己也沒有什麼難度。
更何況這裡還管他一日三餐,雖然收費有點貴,但想著以後能夠有一份不菲的收入,他還是可以接受的。
崔家哪怕回不到從前但應該也不至於餓肚子,崔昭學看著陸綿綿給他的字帖想象中每一筆每一劃該如何行走用力。
直到有人喚他們去吃飯他才依依不捨地放下了手中的字帖。
雖然是毫無氣韻可言,但對他來說還是彌足珍貴的,因為他可以賦予它靈魂。
而司徒兆被迫和王祭酒相認,然後沒有然後,他們只能是假裝不認識,現在的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人比較多,拼了兩張桌子才夠坐,只是走動變得不大方便,褚沐馨被安排在飯盆隔壁,負責給人盛飯。
王祭酒低頭面前的肉,小心翼翼地吞了吞口水,都說不知者無罪,那他是不是犯了大不敬的死罪。
“餓了就先吃,我們這不講究。”陸綿綿好心地說道,“起筷,起筷。”
“謝,謝謝。”王祭酒看到面前的飯,猛地站了起來,但他還沒來得及準備接,飯已經放到自己面前。
他還拿著筷子,他這是在想什麼呢!
王祭酒連忙放下筷子,然而此時其他人卻是紛紛拿起了筷子。
司徒兆看著豐盛的飯菜,是嫌棄的,更心裡莫名泛酸,他可沒這待遇,他剛來的時候吃的是稀飯素菜。
人比人氣死人。
更氣人的是他居然淪落到和王祭酒這糟老頭子比。
陸綿綿感覺到一絲絲不大和諧的氣息,抬起頭狐疑地打量著偽裝鎮定的某些人,“都給我好好吃飯,別讓我抓到你們私底下搞小動作,不然的話罰你們去挖溝。”
崔昭學心裡的警鈴又拉響,但食不言寢不語,晚點再好好問問。
飯後收拾的是褚沐馨和陸娘子兩人,司徒兆負責挑水燒水,褚沐陽只能是忍著心疼盡力不去看他姐姐忙碌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