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畫的,對不對?”蕭墨頃拿出一支炭筆,三兩下臨摹出一幅相差無幾的畫像出來,“還是你畫的好看。”
“呵呵。”陸綿綿扯了扯嘴角,終於能夠體會到褚沐陽他們的心情了。
“我讓人將畫像送到舅舅手裡,可能要等些時日。”蕭墨頃感覺到不妙,連忙轉移話題,“明天,明天你可以拿她來試藥了。”
“明天再說。”陸綿綿自嘲地笑了笑,到現在她還沒有頭緒。
時間也差不多了,陸綿綿和他出了密室,天色將晚,陰沉沉的天還是格外明顯,只是風起雲湧,雨不過下了幾滴而已。
“這雨還是沒下。”蕭墨頃看著頭頂的一片天,西邊卻是黑壓壓的有些可怕。
“不是沒下,而是全部都集中到那邊下了,看樣子是傾盆大雨。”陸綿綿指了指西邊。
“我送你回去。”蕭墨頃恍然,容不得她拒絕,堅持要親自送她回驛館。
“我們這樣來往密切會不會惹來閒言閒語。”陸綿綿望了一眼蕭墨頃,她的清譽估計早就沒了。
“正合我意。”蕭墨頃嘴上雖是這樣說,卻是恨不得將馬車封得嚴嚴實實。
因為老天爺想要下雨的模樣,風也有些大,街道上人不多。
馬車經過,行人自動躲避。
但也有來不及躲避的。
看著倒在馬車前面的老婦人,蕭墨頃擋住了想要上前攙扶的侍衛,盯著老婦人的手,似笑非笑,“去濟世堂請大夫過來給她醫治便可,我們不清楚她的傷勢,萬萬不能動她半分。”
侍衛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立馬跑著去濟世堂請大夫。
“不礙事,不礙事,人老了,就是有些笨手笨腳。”老婦人慢慢起了身,不著痕跡的藏起了自己的手。
蕭墨頃已經看穿,卻是不拆穿,等濟世堂的大夫過來他便領著人離開了。
“那人會蠱術。”陸綿綿透過簾子瞧了一眼,淡淡地對蕭墨頃道。
“嗯。”蕭墨頃應了聲,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再去找老婦人的時候老婦人已經不見了蹤影,看樣子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了。
兩人都若無其事,倒是侍衛聽了之後被驚出了一身冷汗,若是他扶起老婦人,說不定就被她下了蠱。
除了遇上老婦人,餘下路程風平浪靜,連人影都沒看到一個。
平平安安的回到驛館,陸綿綿收到好訊息,霍祈靖又贏了一場,多虧了半道里的一股子強風,他們是險勝。
再打一場便可以決定勝負,一隊是夏侯飛領隊的,一隊是通州那邊的,霍祈靖看過他們比賽,都很厲害,不過他們已經贏了兩場比賽,輸贏顯得沒那麼重要了,能贏當然好。
陸綿綿繼續面癱,為了不打擊他們的積極性,她只能是躲起來,獎勵還是沒有少的,已經贏了兩場,預付了一半。
聽著別人的熱鬧,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失落,陸綿綿依靠在窗前,目送著蕭墨頃的背影消失在長街盡頭。
但她也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那個老婦人不會是……
陸綿綿關上了窗戶,寫了張小紙條,勞煩玄鳳鸚鵡飛一趟。
收到陸綿綿的小紙條,蕭墨頃看了一眼便燒掉了,他早已察覺,派了人反跟蹤對方,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手下尚未回來彙報寧王府便迎來了一個特別的客人,夏侯飛。
蕭墨頃拖了他一個時辰才施施然出現。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但眼下夏侯飛有求於他,場面話都懶得說,“我有話要單獨和你說。”
蕭墨頃揮了揮手,讓其他人退下。
“胭脂是不是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