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陸綿綿如數家珍,霍祈靖突然覺得自己孤陋寡聞了。
她想的也太周到了,等等她說她好像還有些可能因素沒考慮到,霍祈靖打斷了陸綿綿的話,“我們不可能把任何事都考慮到的。”
“你說的也是。”陸綿綿嘆了一口氣,“但是如果我們準備得多,底氣也足一些,我也只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的跟我去,也能平平安安的跟我回來。”
“我說不過你,不過聽說你昨晚發病了,要不要把杜大夫也帶上?”霍祈靖認輸了,卻是說起了正事。
“你覺得呢?”陸綿綿白了他一眼,她連自己都覺得麻煩,怎麼可能會帶一個功夫都不會的人。
其實蕭墨頃也會點醫術,解毒也懂得比較多,就他那醫術也夠用的了。
霍祈靖尷尬地笑了笑,不由得壓低聲音問,“其實你覺得皇上那番話可信不可信?”
“不知道。”陸綿綿抽了抽嘴角,就是覺得蕭墨頃腦洞挺大的。
“我想進天牢問一問班山嶽。”霍祈靖幽幽地說道。
只是那人嘴巴太厲害了,沒人能夠從他嘴巴里問出些什麼來。
當初三叔他把班山瑤都給請回來了,班山嶽才開口和班山瑤說了一句話,然後就什麼都沒說了。
兩人都是悶葫蘆,嘴巴誰都撬不開。
而如今班家似乎仍有死灰復燃的跡象,皇上也不敢把班山嶽放出來,一直關在天牢裡,但和其他囚犯還是有不一樣的待遇。
“班山嶽?”陸綿綿喃呢,或許他知道些什麼呢,“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就等你這一句,我得向皇上要道口諭才行。”霍祈靖笑了笑。
坊主來了,陸綿綿沒功夫搭理霍祈靖,讓他有訊息告訴自己。
等坊主前來,陸綿綿好生敲打了他們一番,讓有貪念的人趁早斷了念想,也讓管理不善的人好好改善一下管理的辦法。
除了造紙和織造還有回春堂那邊,其他作坊也不是特別賺錢,不過有些不賺錢的生意還是得有人來做。
如今互市開通,訂單量可能會高出許多,陸綿綿也讓他們好好努力,該獎賞的還是會獎賞,該懲罰的自然也會懲罰。
即便事情不嚴重,從她說完這番話開始那也是事不過三,若是事情嚴重,坊主之位就直接換人了。
原本看到幕後東家是個小姑娘,眾人心裡還有些不以為然。
然而聽著聽著眾人又有種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頓悟,誰也不能取笑誰,還是幹好自己份內的事情比較重要。
送走了那些坊主,陸綿綿整理了一下賬冊那些東西,交代蘇淮東盯著下面的人,然後便離開了,帶走了十萬兩鉅款離開。
剩下那些需要作為運營基金已經開拓市場所需。
十萬兩,作為蕭墨頃幫忙準備那些東西的費用,還有她購置登山裝置的費用,不是一份,而是人手一份。
該花錢的時候就不能把錢當成錢,不然的話會心疼。
只不過她什麼都沒買,霍祈靖便來告訴她可以去見班山嶽了。
十萬兩鉅款,於是陸綿綿換揣著十萬兩鉅款,帶著她的八大高手去天牢。
有他們在,她還是不敢露財,走路都有點害怕被賊惦記。
霍祈靖盯著她走路的姿勢,“你又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