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陽開車送黎小小回了別墅，一路上，她無數次想開口問身邊這個男人，眼下對於她來說，似乎只有從他身上才能解開她心頭的疑惑。

算是上下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車很多，走走停停的，黎小小覺得有些反胃想吐，還好她有隨身攜帶水杯的習慣，喝了口水，那股噁心的反胃感覺算是壓下去不少。

霍啟陽從後視鏡瞥見黎小小糾結的模樣，“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你知道他到底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男人敷衍回答。

“哦。”

她又恢復了安靜，霍啟陽忍不住長吁一口氣，“我說，你這就不打算問了？”

“你不是說你不知道？”

他就知道，也就周憶南拿她當個寶，反正這麼長時間了，她覺得她除了木訥，軸，沒有第三個特點。

“我跟你講個以前的事吧，周星樂經常會到他這個公寓住，你知道吧？”

黎小小點頭。

“有一次，你男人回家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在開書房的門，更準確來說，是試密碼，結果她消失了一個月，你知道她被你老公送哪裡了嗎？F洲。”

她有些不解，小臉上滿是愁容，“可她不是他妹妹嗎？而且平常看起來，他們關係很好。”

霍啟陽輕笑，“生在周家的人，有幾個是單純的？沒有。”

“倒有一個不服勁的，那不賠了條腿，值當嗎？”

等紅燈的時候，霍啟陽撕開一個口香糖放在嘴裡嚼著，就看到後座的女人一會皺眉，一會深呼吸，第一次他覺得，一個女人會有這麼多表情。

“放心，那些都不是你老公做的，他向來不屑於做這些，倒是和他大伯家的周鴻植差不多。

“你是說，周家的人一個都信不過嗎？”

霍啟陽難得沒有說話，收起臉上的笑，嚴肅的點點頭。

她突然間明白當初周憶南對她說的話，“也許將來還有很多時候需要你拿決定。”

比如現在，前一天還聊的好好的林溪楓，在她找的時候卻消失不見，又或者，經常去公寓纏著她逛街的周星樂，想想，也有很久沒有聯絡了。

原來很多事情，真的不敢仔細去想，像是無底洞，或者控制不住方向的煙花，一不下心可能引火自焚。

“你也別太緊張，正常。”

霍啟陽淡淡的一句正常，更讓她一時間難以消化。

F洲的森林裡，一身黑色風衣，周憶南驅車在小道上飛馳前行著，身後不少黑色越野車緊緊尾隨著。

忽然間前方出現一輛黑色路虎越野車，周憶南只能緊急剎車，前方的車上很快下來一個人，走到他車前，“三少，您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周憶南下車，那人更是一臉恭敬。

他剛落地，被直接開車去目的地，誰知半道車子突然拋錨，他就覺得有一絲絲不正常。

現在，對面這個男人居然喊他三少，那是他的爺爺周永生在世的時候喊他們三個男孩子的稱呼。

剛上車，眼睛就被人矇住雙眼，隱隱約約能聞到槍火的氣味。他抬手想要試探一番，果然，其中一個人拿著利器朝他手背上掄去。

瞬間感覺到手背上的溼潤，緊接著就是一股血跡的鐵鏽味。

“混蛋！誰讓你這麼對三少的！”這聲是剛剛那個男人對敲擊周憶南的手下呵斥的聲音。

下一秒隨之一變，變得諂媚逢迎，賠著一臉笑，“三少，手下不懂事，一會隨便您處置。”

周憶南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