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鐸立刻床榻邊,去了玉鉉殿的櫃子旁。
他雖從不用這些東西,可身邊的宮人卻會在裡面備著,先前裴鐸懶得理會,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派上用場。
林織已經猜到了裴鐸要做什麼,有些意料之外,立刻調整了自己的計劃。
裴鐸說的那些話他半點不信,恐怕裴鐸根本沒考慮替他找什麼狐妖更別說男人了。
至於他為什麼沒有親自上,林織不清楚他是不想暴露他不是太監的秘密,還是真的沒有感覺。
裴鐸拿著東西回來,便看見坐在床上好奇地盯著他看的狐耳少年。
妖哪裡知羞,少年總是如此坦率。
狐狸尾巴搖搖晃晃,在少年的身前掃動。
小魚狀的玉雕精巧漂亮,在燭火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大人?”
林織微微歪頭,尖尖的狐耳也跟著一同歪斜。
裴鐸俯身,觸碰著紫色的狐尾,他望著他道:“我從前只想你做妖,不想你做人,可你既然能化人,便也要有人的模樣。”
“尾巴和耳朵都不能讓他人觸碰,明白嗎?”
裴鐸的手指逆著毛髮向下梳理,掐住了尾根。
他的身旁靈氣湧動,屬於頂級鎮妖師的威壓傾瀉而出。
第70章 權宦的狐狸妖寵
裴鐸生了一張與他真實脾性不符的面龐,淡顏著墨,如清風溪流,帶著些斯文貴氣,叫人覺得溫和。
這些近乎命令的讓人刻進骨血中的話語,與他的模樣形成了截然反差。
陰冷柔和卻又倨傲偏執,冰冷的手指捏尾根,在微微刺痛裡讓人氣血湧動。
林織垂著頭應答,遮掩著幾乎控制不住的笑意。
他不敢看裴鐸的眼睛,怕情緒太盛,要不是他竭力忍住,此刻已經被刺激的險些交待了。
精神上帶來的快意遠超於其他,讓林織的指尖微微發麻。
他真是太喜歡這種感覺了,這種被強烈情感注入的被索取被依賴的感覺,讓他如同進食後饜足的精怪。
裴鐸看著妖狐乖順的模樣,滿意地彎了彎唇。
“別擔心,我會幫你,叫你無需受著妖性之苦。”
裴鐸撫著少年柔軟的頭髮,這是摸狐狸的慣性動作。
裴鐸想的也簡單,既然是因為動物本能而生的情緒,那解決自然也就安定了。
因此他並未做太過贅餘之事,用靈力將玉魚仔細清洗了一遍,便朝著狐尾之下而去。
裴鐸八歲進宮,在先皇的後宮中瞧了許多腌臢事,因此對男女之事尤為反感,加上他本身就心事極重,揹負著仇怨,之後又被惡鬼搶身,身體常年如同死人般冰冷,越發淡漠,假太監也和真太監無異,底下從來沒起來過。
他也不煩擾,只當自己是太監,他要思慮的事情太多,能少一件就少一件,何況這般還能省得別人以亂七八糟的名義給他送或討好或心懷鬼胎的美人。
他對這種事沒有經驗,可並不代表他不瞭解。
為了徹底解決問題,自然要撥開軟雪,指尖凹陷,觸感比專供皇室的頂級錦緞還要柔滑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