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冥聞言,他眼神陰翳,語氣沉重:“你為何不早說,我現在就吩咐小廝找御醫,給你把脈。”
小少年的手攥緊拳頭,眼裡閃過怨氣和殺意。
千酥感覺到小少年情緒不對,她低眸瞅見小少年攥緊的拳頭,眸光愣了下,她伸出兩隻軟綿綿的小手,握住小少年的雙拳,抬眸看著小少年那彷彿畫中美人的眉眼。
“哥哥不必找御醫,酥酥哪怕感覺沒錯,真的被灌藥啦,酥酥也可以肯定,自己是不會有事的,但哥哥和酥酥不一樣,哥哥才是最需要找御醫把脈,確定有中沒中毒的人呀。”
千冥聽言,目光看著小奶包那雙,像是琉璃一般,既好看,又清澈明亮的眸子。
他怔了一會兒,轉過頭,目光看著臥房關閉的門,語氣淡然的說:“我不曉得自己是否中毒,反正都是要找御醫,我們兩個等會兒,便一同讓御醫把脈就好。”說著,他那兩隻耳朵的耳尖,泛起淡淡的粉紅。
小奶包看見小少年兩隻耳尖泛紅了,她眼神突然一亮。
下一刻。
小奶包肌膚如雪一樣皙白的雙手,捏住小少年有些熱的兩隻耳朵,她軟聲道:“酥酥關心哥哥,哥哥卻還忍心兇了酥酥,酥酥真的好難過呀。”
聞言,千冥回過頭,瞅見小奶包那雙亮晶晶的杏眼,哪裡看的出來她難過的樣子。
“我怎麼看你,挺開心的。”千冥板著臉,把千酥捏住他耳朵的手指拿開,又說:“你哪裡是小兔子,我看你就是個小騙子。”
小奶包愣了下,她目光疑惑:“酥酥何時是隻小兔子啦,又何時是小騙子了?”
…
陸宅。
陸賜拽著綁住紅衣女子兩隻手的長繩子,他眉眼帶笑的,與對面的護衛和小廝們,說:“這是新寵物,你們以後需多多關照她。”
紅衣女子哼了一聲,看著陸賜兩條腿,道:“寵物也好過你個癱瘓。”
*
千將軍府,小世子臥房。
御醫診脈結束後,告知了小世子身體情況。
御醫離開了,小世子轉身坐下床榻,目光瞅著千酥低頭咬奶糖的模樣,他語氣淡然:“以防萬一,明日帶你去皇宮,找長公主給我們再診脈看看。”
千酥抬起頭看著小世子眼睛,她軟聲軟氣的:“嗯嗯,都聽哥哥的呀~”
另一邊。
千將軍的大夫人,此刻目光不安的攥著繡花手絹。
片刻,一身白衣的青年翻窗進來。
看到樓遠塵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大夫人站起來,走近樓遠塵身旁,伸手握住樓遠塵手腕,她眉眼憂慮:“聽安排在陸宅的眼線說,陸賜已經平安回來,我懷疑陸賜能平安回來,是將軍的人搞的鬼。”陸賜如今已是廢人,早就沒了武功,又每日溫香軟玉在懷,怎能會自救?
樓遠塵聽見沈芸禾聲音,抬手拂開沈芸禾握住他手腕的手,側身走到床榻前,坐下床榻邊位置。
下一瞬,戴著狐狸面具的國師大人,單手撐臉的側躺在床榻上,一雙狐狸眼多情瀲灩的看著站在原地的沈芸禾。
沈芸禾看到正貴妃躺的國師,她皺著眉,道:“樓遠塵,如果真是將軍搞的鬼,那你我之間的事,將軍很可能就會發現,你當真不怕我們的事被傳出去嗎?”
樓遠塵目光慵懶的笑了笑:“連皇帝都要受我擺佈,我又有什麼可怕的,區區一個將軍,我若不想他活著,他也就活不下去。”
沈芸禾抬腳走到樓遠塵身邊坐下,低垂眸子看著樓遠塵的眉眼:“你說的倒是好聽,真有那般能耐,何必與我這等婦人合作。”
說完,沈芸禾眼神嘲諷的勾唇。
*
次日,三月國唯一,一位公主的宮殿內。
一襲龍袍加身的小皇帝看著長公主,不高興的蹙著眉:“你怎麼又穿上女裝了,太監裝可比這女裝好看多了。”
長公主嘴角微揚:“不,你不懂女裝的美。”
小皇帝聽言,拿起一盒胭脂,放到長公主像極了女子一般柔軟皙白的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