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承澤的臉上湧動著異樣,他沉下眼眸,鄙夷的神采似乎在這一瞬間升騰到了極致:“我還以為你真是有點喜歡她,,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根本就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
雲承澤越往下說,情緒便開始變得越來越失控,他急促的呼吸起來,盯剜著季野,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一般。
“是你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我告訴你,這筆賬必須還回來!”
雲承澤的語氣絲毫沒有銳減,反而變得愈發狂烈急促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伴隨著“吱嘎!”一聲,,緊接著,便看見房門被開啟,推車也在這一瞬間被推了進來。
“家屬是吧?”
醫生掃視著周圍,目光觸及到雲承澤和季野兩個人凶神惡煞的目光,頓時有些惶恐不安。
“病人現在要轉移到重症監護室,需要家屬簽字。”
醫生小心翼翼的開口,隨後便聽到雲承澤的嗓音在走廊裡響起:“我是家屬。”
“可是,醫生,你之前不是告訴我她明天就會醒了嗎?”
醫生張了張口,正準備解釋。
“他不是!”
季野忽然憤然而起。
“這……”醫生聽到此話,看了看雲承澤,又看了看季野,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那您,你們到底誰才是病人家屬?”
“我是她的未婚夫。”
雲承澤雲淡風輕的開口,隨後從醫生的手中拿過了簽字要用的單據。
“呵……”
季野冷冷的掃了雲承澤一眼,難看的臉色依舊沒有從她的臉上減少半分。
簽下單據以後,雲承澤一路跟著手術車走到了重症監護室。
站在那個視窗裡,他的目光觸及到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心好像破碎得再也無法完整一樣。
雲承澤在天寶出事的第二天就恢復了在公司裡的所有工作。
但是他根本就無心工作,只要一下班,或者中午的一個間隙,都會去到醫院裡,看看她好一點了沒有。
雖然只是遠遠的的看著她,心裡好像也有那麼一點點安慰。
終於,等了三天以後,正在開例會的雲承澤接到了方哲的電話。
“天寶醒過來了。”
電話那頭的方哲語氣裡似乎湧現出一絲興奮,雲承澤一愣,手上的會議資料差點沒有拿穩。
“終止會議。”
雲承澤結束通話了電話,還沒等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反應過來,只見他放下了手中的資料,挪動著腳上的步伐,離開。
天空逐漸開始被烏雲密佈,雲承澤開著車,感受著天空變得越來越暗沉。
只是,在那個地方,還有那個可以讓他平靜下來的人在等著他。
他已經等不及想要見到她了。
車輛就這樣行駛在公路上,雲承澤猛踩油門,加到了兩百碼。
約莫過了十五分鐘左右,雲承澤終於到了醫院。
一下車,他就馬不停蹄的挪動著腳上的步伐,朝著天寶的病房趕而去。
聽說,她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裡被轉移出來了。
雲承澤走到了門口,伸出手拉開了病房的房門,觸及到的卻是天寶和季野在一起的畫面。
他們兩個人的畫面竟然看起來出奇的和諧,好想他的介入,才是陌生人的出現一樣。
就在天寶看到雲承澤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眸不由自主的挪動到了別處去,臉上的表情也不可抗拒的收斂起來。
她原本想假裝沒有看見他,可是,他就那樣徑直走到自己的面前,目光冰冷得像是一塊鐵。
“醒了?”